第二章把心一横娶了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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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庄主本想说,先把她带回山庄,代为照顾,娶亲之事容后再说,他定会当她如自己妹妹般看待。

还没说完,老者眼珠一转,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老朽认为你们二人样貌是般配的,天造地设的,故此,满心希望,二人能结秦晋之好。”

展少庄主一怔,思绪微凝,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脑袋昏乎乎的,感觉自己没法说得清,便敛眸,道:

“晚辈还是这句:小妹先在山庄住下,至于成亲之事,晚辈需征得我家长辈的应允,娶亲之事晚辈可作不了主。”

他只记住了祖父说过的“娶妻求淑女”这一句,对方是个怎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娶亲的大事决不敢自行定夺,贸然应允。

“展少庄主不必多虑,文先祖皆是你我之祖先,我看,展家老太爷必定会同意这桩婚事。”

老者见展少庄主犹豫不决,着力引导。

少庄主感到头越来越昏,如坐云雾,似有点不太清醒。

“薏然小妹不嫌弃我便可。”少庄主听到老者如此说,缓缓颌首,眼眸微阖,把心一横:娶了吧!

他双眉紧蹙,心中漠然,不知是甜还是苦,侧头抬眸看了她一眼。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

老者道:

“如此,我等便放心了,少庄主,你的祖父能让你的祖母幸福一辈子,相信你也能让薏然幸福一生。

这是我放心将薏然托付于你的原因。今儿老夫高兴,趁着我还没出门,少庄主把聘财纳了吧,办完此事我便放心出门上路了。”

展珩一听,这也太快了吧?垂眸,道:

“可晚辈阮囊羞涩,身上不曾带有银两……”

“一个钱币也是聘财,这只是个习俗礼仪,不论银两多少。”旁边的文钰松赶紧说道。

展珩把身上仅有的三两银从内袖取出,道:

“晚辈身上只有这三两银。”

“够了够了!老朽收下这三两银,纳征大礼便成了,以后,薏然便是展少庄主的娘子了!”

老者见计谋得逞,开怀大笑,高兴地叫文薏然将肉夹在展珩的碗内。

她抬起头,听话的不停将肉夹在展珩的碗中,展珩只好端碗在手,挡着,不挡,碗都满了。

晚饭,他已用过了,虽然经过剧烈的追车运动,也没见有多饿。

他听到老者说她已成了他的娘子,一惊,酒醒了点,他只想带她回庄,大家互相了解,怎么就成了他的娘子了?

他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

少庄主他自己已经记不起了。

用完饭,文钰松拿了一本族谱出来让展珩看。

老者叫文则坚,和展珩的祖母同辈,虽不是至亲,也不同一个分枝,至少,也算是同族之人。

按排序,展珩该称文钰松为表叔父,该称老者为表大父。

她该叫展珩为表兄,一个没多少血缘关系的表兄。

文钰松说,他有三兄弟和一个妹妹,他的长兄已离开人世,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在西庆城。

展珩听到这,着实疑惑,文钰松还有弟妹,怎么不让自己的弟妹照顾她,却要找一个不认识的人帮忙照顾她?

此刻,他昏乎乎的,也记不清太多了。

少顷,老者从木柜捧出了一个雕刻了龙凤的木盒子,递给了文薏然,道:

“这是大父早就为你准备好的,给与你作嫁妆,你能嫁入展家,大父的心愿便了。”

说完,随即打开了盒子。

一箱金灿灿的珠宝首饰呈现在眼前,一尊文青天的金像放在首饰的上面。

金像之下,有红绿蓝三色宝石镶嵌的黄金龙凤步摇,有不下十种的黄金宝石发钗。

还有不少翡翠饰品,珍珠珠链,灯火如豆,室内阴暗,珠宝是真是假,少庄主喝了酒,迷离惝恍,分不清。

展珩也有一尊文青天的金像,他的祖母在去世前,将金像传给了他。

上面,刻着文家每一代的继承者。

这尊金像,像英雄酒一样,传男不传女,文则坚有儿子,为何将这尊传家之宝传给孙女,却不传给自己的亲儿?

展珩吸气,运行内在气血,让头脑清醒了些许,他一直疑惑不解,为何自己的认知会和他们不一样。

“文姑娘,如此贵重的这些东西最好别带,路上未必安全。”

展珩向看她,认真诚恳地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不希望她将老者的家传之物带到展家,展家自己有,不会贪图这些。

“我不会要大父这些,娘亲去世前留下了不少的珠宝给我,大父,你留着这些,薏然已经够多了。”

她看向文则坚,道。

“拿着,嫁入展家,不能太寒酸,不能丢了文家的面脸,这是大父的心意,不能推却不要,否则大父会生气。”

文则坚故意面露微愠之色,这表情像是在说:你不能不领大父的情。

少庄主听到文则坚如此说,疑惑顿消。

自己是恒喜山庄的继承人,估计是老人恐自己的孙女被人看轻,才拿出这些做她的嫁妆。

他看了一眼她,她的眼神,略显神秘。

文薏然双膝跪地,叩头跪拜大父。

“好,好!为大喜之事喝上一碗!”文钰松开心的大笑着,端来了两碗酒。

一碗给了展珩,一碗给了文则坚,再转身端起两碗,一碗给了薏然。

四只陶碗,碰在一起。

翌日,山风紧吹,连氛累霭,天色暗沉。

展珩告别了文则坚,和文薏然一起,坐上文钰松驾的马车,去到西庆城,将丹药送到驿站的官史手上。

展珩打点了十两给官史,官史没有见外的收下了。

三人继续往恒喜锋的方向奔去。

行走了一百多里路,出了西庆城辖地的夯土大道,便现坑坑洼洼的路况。

颠得人难受,坐马车不如走路。

这便是展珩走路来西庆城的原因。

想着边走路边练练自己的脚力,骑马的念头也打消了。

若知道回去的是两个人,他会骑上那匹他最心爱的黑色骏马。

二人和文钰松告别。

文钰松说他说需赶回去准备明天北上的事情,否则,他也会跟随展珩上恒喜山庄看看。

展珩将卖丹药得到的银票和银锭,交给文钰松,让他代交给文则坚,昨晚的聘财太少,他怕被人笑话。

“表叔父,晚辈身上只有这些钱,礼薄。”

银票和银绽的数额加起来共有三百两,除去给官史的十两银,展珩留下十两作回程盘缠,剩下的钱,全数给了文钰松。

文钰松收下银票、银绽,眨着那双狡黠的三角眼,犹如看见自己精心设置的彀,终于出现猎物,脸上难掩兴奋之色,道:

“数目不算少了!你照顾好薏然已足够,不必内疚,你追马车的每一步,都是聘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