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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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天武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变故已经足够改变一个人，越重情的人受到的伤害越大，而他恰巧是最重情的，诸葛天武不敢开口，怕迎接他的是一个因暴怒而暂时失去理智的战友。

不料那个男人却先开口了“诸葛天武……你……还好吗？”

“我……应该好吧……”诸葛天武轻声回答道。

淡淡的伤感流露出来，与周围的寂静形成映照，压抑感愈发强烈，两个人就这样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微推门声响起。看到面面相觑的两个人，刚迈进的左脚收了回去“打扰了，你们慢慢聊。”说着便要关上门。

“不，你不用走，接下来的事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欧阳影愣了一下，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股寒意似电流一般从头冲到脚底，令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来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尽管他们都知道要说什么，但谁都先开不了口，现实太过残酷。

诸葛天武知道总得有人开这个头，他是老大，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开这个头，可如何开头好呢？

天武用余光扫视周围的环境，在暗淡的屋内，货架上摆放这零零散散的物品，有些货架还是空的，空的令人窒息，要知道每年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多少顾客，但这间小屋总是灯火通明，货架满仓，宇文鸿仔细清理房屋，擦拭货架，其他的兄弟一边开玩笑一边帮忙……

诸葛天武稍微退后了半步，“我来……是想问问你的想法……”声音轻微，轻不可闻，生怕激怒面前的人，毕竟他认为在场的就他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这句话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安静，宇文鸿轻轻地转身，打开了灯，明亮的灯下，照耀着三个存有伤疤的脸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宇文鸿像往常一样吸了起来，抖落烟燃烧的灰烬，他转过身朝向诸葛天武，“还能怎么办，以前咋办现在就咋办，兄弟们的血不能白流，汗不能白出。”

“可是……”

宇文鸿缓缓吐出一口烟，缓缓说到.“可是什么，难道你放弃了。”

“不，我没有”诸葛天武急忙答道“可是我们的组织将无法再出现在公众的面前，您所做的一切也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停！”，宇文鸿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名誉才加入的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再次陷入寂静，欧阳影呆呆地站着，他知道这俩人的对话自己决不能插手，这是一次直击灵魂的对话，任何人的插入都会让这次对话变得毫无意义。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鸿掐灭了手中的烟。

“名誉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呢，就像我们的名字，在暗中去守护我们想守护的一切，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

听到这话，诸葛天武暗淡的眼睛中闪过一道光芒“可是，将来我们的行动将会更加隐秘更加艰难，联盟不会再明面上提供支持，在明面上接下来的行动都会被视为犯罪行为，名誉会损害，还可能会被通缉，你确定继续？”

“确定，暗中卫士，不就是这样的吗，被通缉的话反倒跟容易打人敌人内部。你说是吧，欧阳影！”

“啥！”欧阳影一愣“是的，你说的都是对的。”

“严肃点，问你正经问题呢，搁哪杵着杵傻了？05现在请你以05身份与我对话。”

欧阳影看了一下诸葛天武，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尽管暗卫相处时都带着面具，但通过体态还是可以区分的，这次交谈不止是灵魂对话还是一次抉择。

“确实，被通缉跟容易打入敌人内部，同时在这种情况下的通缉令是最真实的，而且更易引起敌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