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蚀之契 第二章 时妖烛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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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把枪杀死过白夜姐姐？

陆沉猛地扣住莫小雨的手腕。

女孩纤细的手指正悬在他的配枪上方，指尖距离枪柄仅剩一寸。她似乎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到了，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扩大，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

“你说什么？“陆沉的声音比冰还冷。

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雨痕扭曲了莫小雨苍白的脸。她看起来最多十九岁，穿着明显大一号的妖管局制服，袖口还沾着咖啡渍——标准的菜鸟模样。

“我……我不知道。“莫小雨慌乱地抽回手，“碰到枪的瞬间，突然看到一些画面……“

陆沉逼近一步：“什么画面？“

“雪地。“她无意识地揉搓着指尖，像是要擦掉什么脏东西，“雪地里，你朝一个白色身影开枪……“

心脏在胸腔里重重一跳。陆沉想起青石巷笔记本上的警告：**别相信她关于白夜的任何描述。

“实习生莫小雨？“他故意用公务化的语气掩饰波动，“你的能力档案里没写记忆读取。“

“因为这不是妖力。“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医院证明，“车祸后遗症。医生说我的大脑颞叶异常，会随机接收物品的'记忆回声'。“

陆沉扫过诊断书。日期是三个月前，正好是白夜消散的时间。

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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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老茶馆的时间陷阱

根据流浪汉模糊的记忆，他们找到城南一家百年茶馆。

“烛阴每周三都来。“老板娘边擦杯子边打量陆沉，“点一壶白毫银针，坐在角落看报纸——昨天的报纸。“

茶馆装修古旧，木质楼梯吱呀作响。陆沉在二楼窗边发现目标——墨绿旗袍，红纸伞斜靠在桌边，女人正用戴着银甲套的手指翻阅一份泛黄的《申报》。

2023年的报纸。

“妖管局。“陆沉亮出证件，同时挡住楼梯口，“需要谈谈青石巷的事。“

烛阴头也不抬：“坐。茶凉了。“

茶杯突然开始冒热气。不是普通的热气，而是时间倒流的具象化——茶叶从舒展变回蜷缩，水渍逆着重力流回壶中。陆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倒影在茶汤里年轻了至少五岁。

“时间是最公平的契约。“烛阴终于抬头。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不断旋转的银色星璇，“人类总想赎回昨日，却不知每个'昨日'都标好了价格。“

莫小雨突然碰翻了茶杯。

“你腕上的疤……“她盯着烛阴露出的左手，“和青石巷受害者的一模一样！“

烛阴的微笑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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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伞面上的周萤剪影

红纸伞突然自动旋转，整个茶馆的时间流速开始紊乱。

最老的茶客以肉眼可见速度返老还童，而打瞌睡的服务生瞬间白发苍苍。莫小雨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指甲疯狂生长又脱落，陆沉则感觉胸口契约烙印烫得像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