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她如何会知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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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也好。”裴羽谣在房间前厅招待二人,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甚好!”落流年端着茶杯,盯着对面的池木樨。

“我也觉得,甚好。”池木樨也同样端着茶杯瞧着对面的落流年。

“行吧!”裴羽谣其实更喜欢在琼琚台上,吹着风,茶都凉得快些。

“那咱们言归正传。”裴羽谣道,“我这人藏不住事儿,就直说了。大哥,喜宴那天,你跟世子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唤他大哥?”落流年酸道,“他一介商贾贱民,他受得起吗?”

“商贾怎么了?”裴羽谣恼道,“落流年,如果可以选,谁不希望像你一样生来就是高门贵子!你别用这种阶层歧视的语气说话,池大哥他白手起家,凭自己的本事吃饭,除了出身,他哪里都不比你差。”

裴羽谣之所以反应如此强烈,是因为她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将军府血脉。母亲虽然是邶国的和亲公主,父亲却还不知道是谁。

落流年这话实在戳到了她了!

池木樨却是真的很感动,裴羽谣的聪慧固然可贵,可像她这样聪慧的贵女却也还是有几个的,比如国公府的柔桑郡主,比如丞相府的二小姐,都是聪慧有见地的姑娘。可能够像她这样,与自己感同身受的,却唯有她裴羽谣一人。

“我——”落流年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让裴羽谣单独跟池木樨待在一起,只能忍着,强行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说正事吗?扯这么多做什么?”

“哦,对。”裴羽谣对池木樨道,“大哥,我想听真话。你要是真把我当朋友,就别骗我好不好?”

“阿谣——”池木樨道,“有时候,太聪明、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件好事。”

“可不知道,就会好吗?”裴羽谣道,“我不知道小茴就是父亲跟瑾娘的女儿,所以等我最后知道时,就直接失去了相伴十几年的玩伴。大哥,我不想糊里糊涂地成为别人的棋子。就算要死,我死前也要做个明白鬼。”

“唉!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池木樨叹道,“世子那日,是警告我不要打你和清越鉴的主意。”

“所以,你们俩直接就知道:将军府里绝对藏着清越鉴的碎片!”裴羽谣冷笑道,“好啊,原来我就是个幌子。明面上,洛世子和池公子为我,裴羽谣,强行住进将军府里。

在外人眼里,就是一篇风月闲话。可实际上,你们俩根本就是打清越鉴的主意,还拿我做文章!”

“我——”池木樨道,“阿谣,我不想骗你,我的确想要找清越鉴的碎片。但我有自己的苦衷!”

“世子殿下呢?”裴羽谣道,“您又有什么苦衷?”

“我——”落流年道,“时至今日,我也不想骗你,我没什么苦衷。但是,你我夫妻一体,我肯定不会害你,你就不能信我吗?”

“你处处算计,要我如何信你?”裴羽谣大病初愈,情绪稍微一激动,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错了!”落流年忙哄道,“你别哭啊!”

池木樨递上手帕:“阿谣,别难怪,我跟你保证,从今以后,我绝不再骗你了!”

“你说真的?”裴羽谣本来只是忍不住,现在发觉“女人的眼泪就是治男人的武器”此言不假,索性废物利用,带着哭声问池木樨。

“真的!”池木樨道,“大哥跟你保证,从今往后,绝不骗你。不过,如果我不愿意说的,我希望你不要逼问。”

“嗯~”裴羽谣点点头,接过帕子擦干眼泪,又擤了一把鼻涕,缓了缓才道,“那我们现在商量一下寻清越鉴的事吧!”

“你打算帮我们?”落流年有些震惊。

“是帮我们!”裴羽谣纠正道,“父亲的札记里提到过,清越鉴的碎片一共五块,外加一份心法。现在,陛下手上已经有两块,如果我猜得没错,国公府至少有一块。虽然我不知道小茴和瑾娘是谁的人,但她们肯定跟你我三人不是一伙的。我们要在她们之前,寻到清越鉴。”

“阿谣,你叫我们来,是不是已经猜到清越鉴在哪里了?”池木樨问。

“还是大哥了解我。”裴羽谣道,“我怀疑喜宴那日有人故意下毒,意在清越鉴。”

“你的意思是,清越鉴藏在清水池底下?”落流年恍然大悟道,“所以,前几天你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根本不是因为姓池的!”

裴羽谣翻白眼道:“你才知道啊,大哥!”

“你,你叫我大哥?”落流年羞赧地——抓错了重点。

“我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裴羽谣道,“我与小茴现在虽然成了姐妹,可隔阂已深,情谊早不复从前。但见我跳水,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把我捞上来,还跟我说了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池木樨问。

“她说什么水太深,让我别再冲动,小心丢了性命之类的。”裴羽谣道,“而且喜宴那天,我问她清水池的水是否为活水,她说清水池正因为是活水,才能不生浮藻,不染淤泥。”

“这话有什么问题吗?”池木樨不解道。

“清水池占据了将军府后花园一大半的地方,并不算小。水面宽,边上也就罢了,可我在琼琚台上日日都能看到,池中央水清却不可见底。”裴羽谣道,“试问,她如何会知晓水底不生浮藻、不染淤泥?”

“所以你才怀疑清越鉴在清水池底?”落流年道,“可若照你这么说来,裴羽姜早已经把池底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要是真的藏有清越鉴,也早就被她拿去了!”

“她从小与我一起长大,这池子是她泅水练习的主要场所。”裴羽谣道,“如果光是将池底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就能寻到清越鉴,那她们幕后之人早就让她们离开将军府了。”

“阿谣所言在理。”池木樨道,“我久居泗水,倒是谙熟水性。可是没有机会下去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