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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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的夜晚，被霓虹灯切割成碎片，道顿堀的喧嚣像潮水一般涌来。

工藤佑一举着单反相机，镜头扫过拥挤的人流，最终定格在章鱼烧摊位的铜制模具上，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某种精准的克制感。十七岁的少年有着与兄长相似的轮廓，只是眉眼间少了些锋芒，多了分沉静。

“喂！工藤！！“

一声熟悉的关西腔突然炸响，佑一还未来得及回头，肩膀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转身，对上一张黝黑的笑脸——服部平次正咧着嘴，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新一，你这家伙，终于肯来大——“平次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要贴上佑一的脸，“等等...你不是新一？“

“我是他弟弟。“佑一平静地回答，“工藤佑一。“

平次瞪大眼睛，像发现新大陆般上下打量着他：“工藤家还有个弟弟？！“他突然伸手捏了捏佑一的脸颊，“真的不是那家伙戴了人皮面具？“

佑一皱眉躲开：“我们长得是有点像...“

“何止是像！“平次夸张地比划着，“简直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他的目光在佑一耳后的伤疤上停留了一瞬，“气质倒是完全不同。“

上原麻衣从阴影处走出来，手里削着一只梨，果皮垂落成一条完美的螺旋，在霓虹灯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你们工藤家的基因真是惊人。“她淡淡地评价道。

平次正想说什么，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突然从河对岸传来。

三人同时转头，造币局方向的夜空下，惊起一群乌鸦。

紧接着，一枚铜钱从水面漂来，在霓虹灯的倒影中泛着诡异的血色光泽。

平次伸手捞起，铜钱在他掌心微微发烫。

“这是......“

铜钱上刻着两个清晰的汉字：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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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戒线的黄色，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尸体以诡异的姿态悬挂在造币局“货币历史展示区“的正中央。

佑一站在警戒线外，目光扫过那些精准的切口，四肢关节被利落切断，伤口平整得像是艺术品，金粉撒了满地，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

“让一让！让一让！“平次灵活地钻过警戒线，却被大泷警部一把揪住后领。

“平次！别捣乱！“

“我这是在帮忙破案啊！“平次抗议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尸体嘴里塞着的铜钱，“看那个切口！绝对是专业工具！“

佑一默默观察着现场，投影仪在墙上投下“铁树地狱“的恐怖画面，诵经声从角落的自动贩卖机里传出，带着老式唱片特有的沙哑杂音。

上原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手套，正蹲在尸体旁检查。“后颈有注射痕迹，“她头也不抬地说，“针孔是菱形的。“

“錾子。“佑一轻声说，“修复佛像用的工具。“

平次突然撞到投影仪，机器“咔哒“一声，掉出一片泛黄的纸，佑一弯腰捡起，指尖轻轻摩挲纸面：“楮皮和纸...很古老的手艺。“

大泷警部皱眉看着这三个擅自闯入的年轻人：“你们到底是...“

“侦探。“佑一平静地回答，目光却落在远处一个穿墨绿冲锋衣的身影上，那人正在天满桥下调音，脚边的工具箱上，“森田“二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