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交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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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可能到桥头了是真没路。

水月看着里长喊来的一屋子的老弱病残，欲言又止。

里长有些局促地搓搓手，解释道，“这几年收成不好，没搬走的年轻娃娃们都去大城市里务工了，等秋收的时候再回来一趟。大家伙也就勉强还能填的上肚子……这保护费……实在是交不起了……”

“不能一起搬走吗？”

“能去哪呢……这里是娃娃们回来的家哎……”

水月歪着头想了想，不太能理解，有人在的地方不就可以回去吗。

一旁的齐大娘开口问道，“不能继续用假装罗云堂的办法吗？”

“罗云堂的人基本都用暗器来配合自己的毒药，我既没有毒，也不会用暗器，很容易被识破，如果他们来了，那多半是已经发现问题了。得想想别的办法……”

村里人躁动不安起来，“完啦完啦，我们被强盗盯上了”“这下撑不到粮食收成了”“还好孙孙出去打工了，不用遭这个罪哦”“家里哪还有值得抢的玩意嘛”“唉这都是命啊”“女侠你可得帮帮俺们啊”

“额……”

屋里传来两声沉闷的敲击声，里长清了清嗓子，“都静一静！这种事情不是我们停交保护费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吗？小姑娘哎，别发愁，没办法也不要紧的，我们本就是靠天吃饭的，不过又是一季欠收罢了。”

水月苦笑，女侠可真是不好当啊。唉……要是师父的话一定会包揽下来的吧……不过是我的话……

“按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没法对抗那些山贼的。不过也不算没办法，打不过可以谈，他们既然会忌惮罗云堂，也未必不会忌惮背景不详的我。今晚大家都集中在几家人里吧，给我一小笔钱粮，我去交涉试试看，若是顺利，皆大欢喜……若是交涉不顺利，你们听到我哨声，就把院外的稻草点燃，提好趁手的家伙，往院外招呼，声势一定要造响亮些，别让他们看清楚这边的人数情况。”

几番交代下来，各自回家收拾准备。

水月则靠在里长院落的墙边擦拭剑身，准备一些小的石灰包藏在衣袖里，留作备用。这可和写书不一样，江湖保命要诀，人多的时候就要赶紧跑，不要瞎逞英雄，这回就有点麻烦了。

月夜星沉，风声渐无。

忽然听到一些细碎且凌乱的脚步由远及近，水月提剑翻身跳向屋檐上，十来号黑衣人正提刀趁着夜色进村。偷袭？！水月吹响了哨声，院落中没有动静，奇怪的是，稻草也没有按计划中被点燃。来不及回去查看，水月压低身形跃步迎向黑衣人，同时迅速扬手挥出石灰包，从阴影处掷向黑衣人的眼睛方位。

呃——被击中的几人捂着脸倒在地上，其余人躲闪在附近的矮墙后方，掏出飞蝗石向水月的方位投射，屋檐上一片噼啪声作响。紧接着一名黑衣人跳上屋檐作势劈砍，“没人？不好！”又是两枚石灰包袭来，将屋檐上的那人打落。此时的水月已绕到了黑衣人躲藏处的身后，扬剑刺向毫无防备的两人，刺中要害后迅速后撤，立剑护在身前。

声东击西，背袭即中。可惜石灰包的数量不太够啊……还剩，五人。

头顶的云团恰好在此时散开，月光洒落小巷间，兰衣蒙面的水月执剑相向，看清楚了水月形貌似乎助长了黑衣人的胆量，纷纷从躲避处站了起来，抓握着短刀棍棒就招呼过来。一时间，刀剑交错声，棍棒砸落碎石声，中招的闷哼声。侧身闪过刀锋，被溅起的碎石擦伤，点踩墙垛后借势蓄力，撩剑挑开攻击的同时挑刺没有防护的手腕、脚背，水月没有一丝余念地施展着平生所学的全部功夫。干脆，利落，人与剑光在巷道间穿行。

约莫两炷香后，村庄重又归于安静，水月踉跄地靠在草垛上，收剑，检查手臂上的伤势。

“胜了？女侠真是好身手啊。”近旁忽然传来感慨声。

水月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