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道与术的共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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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岁月。

半月时间弹指而过。

周生花了七天时间单独培养周季，示范期间他自己制作了符纸共四十张，被他忙里偷闲尽数炼制成了火蛇符，中途失败了八张，剩三十二张。

妖兽皮加上朱砂，一共四十块的成本，而这些中品符篆，每一个都能卖到八块灵石左右，具体以制符师的技艺区分。

而以周生曾经的底子，炼制个中品符篆还是手到擒来的，虽然原材料没有那么完美，不过达到市场均价问题不大。

只不过这些灵符的威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减弱，炼制完成以后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抛售，期间还需要花费灵石补充能量，会有一定的折损。

无论如何，四十块的成本，加上二十多个时辰的时间，便能换得两百多块灵石，还是十分可观的。

若不是周生本就精通符篆之道，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这样高的转化比。

就比如周季，尽管有他悉心指导，但在七天时间里足足浪费了六十张妖兽皮，方才制出了一张品质过得去的符纸，相当于浪费了周生六十块灵石。

这还只是原材料的处理而已，若是画符，只怕损耗更是要翻上十倍之巨。

如果是一个散修，他定然是无法支撑这巨额损耗的。

尽管如此，周生还是决心要培养出一批流水线修士，替他源源不断地制造低级符篆售卖。

不知是否是因为重活了一次，还是因为前世在走出矿洞的时候自己已是半残之躯，周生总觉得这一世的他头脑活泛了许多，时有灵光闪现。

在制符的过程中，他本只是找着前世的感觉，想要复习精进一下这门技艺，却忽然联想到了墨荣教给他的术法一道。

术法作为三大道之一，绝对不只是法术的强弱而已，本质上，它是对灵气的掌控。

而这，本就是炼制符篆的重中之重，灵力输出的稳定性，恰恰就是一张灵符能否成功的关键。

原本只是找找手感顺便赚点灵石的周生，在这个过程中忽然察觉到了符篆之道和术法之道的联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条道路其实一脉相承，彼此之间有许多共同的地方。

那么，修行符篆之道，是不是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修行了术法呢？

不仅如此，阵法一道，其实就是对天地灵气的牵引运用，那么，修行阵法一道，是否也意味着在侧面精进术法呢？

在脑中产生了这种意识之后，周生更加关注每一张符篆的制作过程，不仅是要炼制一张符篆，更要了解其中灵气起到的具体作用。

如此做法，虽然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制符的成功率，但周生却觉得是十分值得的。

仅仅付出小量的金钱便能增进自己的技艺，任何想要进步的人都不会拒绝这件事。

因此，在解决灵石产出以后，他便不会再将时间浪费在炼制低品阶的灵符上，反而要不断挑战更高难度的符篆，去从中寻找某种灵气的共性，通过触类旁通的方式增进自己对术法的理解。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周季足足浪费了六十张妖兽皮，方才制作出了勉强符合标准的符纸，这也让周生意识到了问题，及时改进。

之后的弟子，是不可能享受到周季这种待遇了。

周生思考之后，干脆让周季用树皮来教导从四个氏族中召集的两百名弟子，并且在他们下矿之后夜夜传授理论知识。

七日时间结束后，他又淘汰了四十名悟性和手活都不太行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