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幸的开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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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饭之前,三人决定在无名村中看一看。
一推开门,一个年轻男人已然出现在眼前。他身子挺拔,眉眼有着年轻人独特的英俊,穿着一件短款黑色羽绒服,手中拿着手机。
“你们……是这家亲戚吗?”
男人看向三人,眼中有着疑惑。
“我们是这家人的朋友。”王彧回答对方,“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男人摇一摇头:“我没有什么事。”
他盯着房子,又看向了另一个方向,抿抿嘴唇,准备说些什么。
“你们是褚忠他女儿的同学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卫,叫卫董,是一位记者。”
“您好,卫董先生。”
雅日向卫董打招呼,伊娜和王彧二人也在之后跟上。
这个男人,一下子就令伊娜想到了褚北鹤说的那位邻居。
如果褚北鹤说的话全是真的,那这个人站在这里的原因就耐人寻味了。
“你们几个小孩啊,啧啧,知道不知道她们家里有人犯过事?”
卫董有些阴阳怪气,由于三个人都知道他口中的事,并没有过于在意。他打算继续讲下去,但是突然站在他身后的父亲阻止了他。
不同于年轻的卫董,也许是丧女的打击,这位父亲卫建国十分苍老。他的头发白了一大半,身子像芦苇般弯了下去,王彧看出来,卫建国是他刚来时遇见的男人。
“回家吃饭吧,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凶手已经得报应了,你也别纠结过去的那些事了。”
卫建国拍了拍卫董的肩膀,卫董有些不服气。
“爸,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根本没有办法不纠结,我姐她根本不是……”
卫董顿住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没对父亲和在座场三人说下去自己的想法,而是跟三人告辞后与父亲回家了。
“卫董先生说,这件事还没有结束。”伊娜说,“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因为对北鹤家的事耿耿于怀的缘故吧。”雅日回答她。
“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吗?他最后没说完的那句,是对于那此案件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三人往前走,现在没有刚开始过分的冷清,生满杂草的田地被凉风奏起无章的音乐,树枝也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个房子怎么在这个位置上,是杂物间一类的吗?”
走着走着,王彧停了下来,眯起双眼,望向一座房子。伊娜的双眸也顺着他的方向转了过去。
它在田地里面,靠近路边,没有与众房子呆在一起,而是被孤立一样远远的在一旁看着它们。
“也许是吧,要不然走过去看看。”
听了伊娜的话,三人朝那走去,想仔细观察这座格格不入的小房子。
这座房子不大,只比的普通房间大一点。铁门已经锈迹斑斑,一根铁丝将门从外面锁上,这扇铁门比王彧低一点,上面有一个大约长40厘米,宽30厘米的通风口。
伊娜朝着通风口里面看去,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还有一些干草,应该就是杂物间。
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三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了一片坟地。数不过来的坟头前生满了草,鲜少有坟前干干净净的。
“这么多草,墓碑里怎么还有坏了的。很久没有人来看过他们了吧。”
雅日说道。
“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了,我估计这几座坟都是很多年前的了,也有可能有坟被迁走的。”
伊娜接过她的话说。
“如果乐观一些看呢,杂草也算是这些人生命的后续,即使他们也枯萎了。”王彧也回应了李雅日。
有几个坟前杂草被拔干净,三人走到其中一座前。上面没有照片,只刻着六大字“爱女卫鹭之坟”和她的生卒年。坟的主人卫鹭是个年轻女孩,死的时候将近19岁,令人惋惜。
“姓卫,她就是卫董先生的姐姐吗?”
“也许……这里还有姓卫的人家,这是说不准的吧。”
听了雅日的话,伊娜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十分钟前卫董的言论。
“我姐她根本不是……”
卫董当初的声音继续在耳畔回响,她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虽然说,我没有亲身体经历过这件事,可是我总觉得这起案件很违和,处处都违合。”
“大概因为案件的信息太琐碎了,让你觉得案件很混乱吧。”王彧对她道,“如果说再了解一点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也许吧。其实我觉得褚北鹤学姐和卫董先生对案件的描述都多少带有点主观色彩,这起案件涉及到了他们二人的亲人。我想知道在外人看来这起案件是什么样的。”
“主观是避免不了的,人的思想本来一大部分就是由情感组成的,外人也会有更偏向的一方,也会添油加醋。”
“你说的话也没问题,只是外人可能会更客观一点。”
“那个,我插一句话。”一道弱弱的声音出现,“我觉得有点冷了,现在要不要回去?”
雅日看了眼左手腕上的手表,告诉了二人现在的时间,三人决定回褚北鹤的家,这样也能多了解一些关于曾经案件的信息。
走之前,伊娜再次回头看向那片坟地。在卫鹭墓碑的前面,也有个坟前被清理干净的人,他的名字,叫作褚忠。
“你们觉得我们这里怎么样啊?”
褚北鹤把刚刚回来的三人带进了房间,略显尴尬地询问。
“这几年很多人都搬走了,这里也越来越荒凉了,所以说环境不是特别好。”
“没有关系的,我们是来陪你的。”李雅日笑了笑,“这一方面不会介意的。”
“还是太麻烦了,我一想到就觉得不好意思。”
房间里有暖器,三人很快的暖和了起来,把羽绒服脱下来,叠起来之后一起放在了沙发上。
褚泷和陈意朝从厨房中搬出来一张折起来的木桌子,支起来后摆在了客厅的正中间。
陈意朝从房间的墙角的红袋子里拿出了一杯酒,放在了桌子上,对褚泷说:“咱几个有段时间没一块儿喝酒了,这几天南宇在他姥姥姥爷家,你跟意阳不用照顾孩子,她和妈要是都愿意的话咱四个一起喝点酒。”
“你们行啊,那待会儿我和北鹤喝什么?”
褚枫从厨房中走出来,把手中的那盘菜放在桌子上。
“我带了几杯橙汁。”褚泷回到房间,不一会儿从带来的包中拿出了四杯果汁,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褚枫,剩下四杯放在了木桌上。
“我不知道还有人要来,带的不大够。”
褚枫把瓶盖拧开,喝了一大囗,咽下后便面露难色,把果汁重新还给了褚泷。
“这是橙汁吗……褚泷?酸死我了。”
褚泷也尝了一口:“我喝着还可以,没有太酸。”
“不会吧,我尝着特别酸。”褚枫又从褚泷手中拿回橙汁,又尝了一囗,“就是酸的。北鹤,你也喝口尝尝。”
褚北鹤拿起桌子上的其中一杯,有喝了一口后表示果汁还可以,并非像褚枫说得那样。
“那应该是我味蕾出问题了,待会儿我就喝自己瓶子里的牛奶吧。”
“你们在聊什么?”
褚枫刚话毕,陈意阳和也端着菜从厨房中出来了,冯玉霞在她的后面。
“聊一会儿喝什么。小意阳想喝什么?”褚枫答道。
“妈,意阳,待会儿喝点酒吗?”陈意朝问她们。
“你说酒?我想想……小酌一杯也挺好的。”
“那就喝吧,我没有意见。”冯玉霞也同意了他的建议。
“还有几盘菜啊?用帮忙吗?”褚北鹤问。
“还有三盘没有炒完的,一盘我还没有端出来。”陈意阳回答。
“我们也来给您们帮帮忙吧。”王彧对面前的几人道,“一起干活会更有意思一点。”
“那就一起来啊。人多了干活更热闹,也可以更快一点。”陈意朝微笑着对他们三人说。
“诶,你还占人家小孩便宜。”褚枫站了起来,轻拍陈意朝肩膀,“别听你们陈老师瞎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好好玩。北鹤,你们几个玩会儿去,我们五个人呢。”
“是。”陈意阳附和,“让客人来干活,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
“啊啊,别这样别别扭扭了,你们几个快点去玩吧,饭好了叫你们。”
雅日刚想说什么,被褚枫打断了。褚北鹤被褚枫打发去跟他们一块玩。三个人向褚家人道谢,褚北鹤把他们带到了离客厅最近的一间屋子。
“你们想玩点什么?”褚北鹤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了一盒扑克牌“要玩斗地主之类的吗?”
“玩……玩吗?”
伊娜看向两人,好似在询求王彧跟李雅日的意见。
“玩吧,四个人的话玩什么游戏?”
听了王彧的话,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玩五十K。四个人开始边聊边玩了起来。
“你们能来真的是太好了,之前回来,都没有人陪我一块儿玩呢。”
褚北鹤打了个哈欠,但是语气还是难掩兴奋与激动。
“我没有什么表兄弟姐妹之类的。叔叔家的弟弟今年才3岁,比我小太多了。姑姑现在还怀着孕,生下来比我小的就更多了。这次终于有同龄人跟我玩了。”
“我看你叔叔和姑姑应该比你大不了十岁,他们会跟你玩吗?”雅日轻笑了一声,问她。
“小的时候当然会,那个时候带着我在村里到处跑,到处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哥哥姐姐呢。后来他们也参加工作,结婚生子了,就渐渐不这样了。”
“看样子,叔叔姑姑人都挺好的呢。”王彧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牌,“其实我很想知道,现在意阳老师在做什么工作。”
“嗯,爸爸死后他们也很照顾我。”褚北鹤多了几分感慨,“婶婶现在在一个乐团里当指挥,不教人弹琴了。”
“那你叔叔和姑姑都是干什么的?”伊娜好奇地追问褚北鹤。
“我叔叔是公务员,在税务局上班。我姑姑是画师,但是因为身体原因很久没接稿了。”
“北鹤……北鹤……”
蒋文津晃晃悠悠地走进房间,褚北鹤立马扔下手中的牌,上前扶住她。
伊娜再次看见这个外表酷似外国人的女人。她的卷发更乱了些,眼睛还是那样的空洞。
“北鹤……你知道你爸爸去哪了吗?你知道……对吗?他们跟你说过,他们一定告诉过你……”
她的嘴唇打颤,语速越来越急迫,周围的人眼见此景十分无措。褚北鹤抱住她,右手轻扶她的后背,轻声在她的耳边讲着什么。
“你们都知道……”蒋文津继续絮叨,“你们肯定都知道!是他们……他们害了你爸爸!”
褚北鹤还是耐心地安慰着母亲,蒋文津的语气也一点点软了下来,最终停了下来。
房间中安静很久,没有人有尝试打破气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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