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初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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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里安离开克里斯提娜的住所时，路旁的灯都已经亮起来了，在大雨中散发着朦胧的光。

望着阴霾的天空，不免惆怅起来。

“前途惨淡...事已至此，还是先吃饭吧。”

如此一餐，味同嚼蜡。

无他，圣痕...他明白了自己的圣痕“是什么”，却是想不到该怎么用。

“【催化】...我该去催化个啥？去工厂里告诉他们不要加催化剂了，让我来？枪械的强度终究是有限的，催化火药反应固然能提升威力，前面还好说，后面呢？”

“众所周知，大后期都是近战的天下...”

如此一连好几天细雨连绵，阴恻恻地不见一丝太阳，阳台上的花都变得垂头丧气的。

柯里安百无聊赖地抱着一本厚厚的手记翻看着，那是埃尔斯借给他的解剖知识相关的书籍，算不上有趣，但比起充满各种祝祷词以及大量专有名词的古怀恩语而要要好得多。

通过那些遗留的书册，柯里安已经这个世界的大致背景了解得七七八八，比如国家和势力分布，地貌，人类居住区等等，里面的内容就像是精心挑选出来为一位对这个世界一知半解的小白准备的一样，相当全面。

不过那些东西他已经大致看过一遍了，更详细的东西还是留到后面慢慢了解，当下的任务是适应这里并活下去。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因为这个世界的危险之处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除了无时无刻威胁着国土的黑暗，还有浩瀚无垠的海洋中潜藏的神祇与巨兽，失落文明遗留的失控造物等等，最直接也是最麻烦的人类内部的蛀虫——邪教徒。

他们大多是人类难以涉足的地带的高等生灵在人类国度内散布的用以危害人类社会并谋取利益的爪牙，也有一部分是为了力量和权利的自甘堕落者，教廷这一组织转化为暴力机构也正是因为邪教徒的猖獗。

相较于那些明面上强悍的各种怪物，这些潜藏在黑暗中的老鼠明显要招恨和难以处理得多。

一来，邪教徒依旧拥有作为“人类”的形态和内核，他们懂得如何在人群中隐藏自己；二来，邪教徒作为外部势力在人类社会中的锚点，这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都可以作为外部势力力量降临载体，就是完全不确定的定时炸弹。

柯里安合上书，有些难以相性地瘫坐在了沙发上——自己以后居然在大多是数时间都要去处理这样的一些东西！

最关键的是，这个世界都已经是这样的一个破烂摊子了，几个国家间居然还时不时有一些“小摩擦”！

“没救了，等死吧！”

“唉~”

“唉~”

“这世界可真大，光是国家就有五个，加上一些独立的组织，就更加复杂了。这烂摊子也是真烂货。”

“这里面的内容也不是全部都能对外公布的，想来是教廷或者另外一些官方组织的内部学习资料。”

........

又是一天，柯里安还是决定再去找克里斯提娜解惑，而后自然而然地进入了漫长的“讲故事”环节。

入夜，他终于有时间去弥补他欠下的晚餐午餐和晚餐。

“没想到居然待了这么久，食堂不会都关门了吧。”

柯里安摸了摸已经饿扁了的肚子，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心情摇摆不定。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更何况一整天都没吃饭。

打定主意，柯里安从角落里找出已经落灰的雨伞，检查了一番没有损坏，出门前又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晚上八点十七分。

不要关门，不要关门，不要关门...柯里安在心底祈祷，从未如此真诚。

咔哒~

门锁碰合的声音被大雨淹没，柯里安站在食堂大门前，赶上了关门的最后一刻。

“嗯？这么晚了还有人？”

闭合的大门再次打开，开门的是一位穿着黑白家政长裙的中年女性，岁月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了浅淡的痕迹，想来年轻时也是一位受人追捧的美人。

“已经关门了吗？”

“还没有呢，只是雨太大了，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了。”

“那还有吃的吗，什么都行。”

已经来不及去悼念火锅或是麻辣烫了，自己快要饿死了。

“当然，先进来吧。”她让开了一个身位，在柯里安进到里面又随即关上了门。

“科琳，去把汤热一热，马斯洛，再煎一点肉肠和蛋。”

柯里安抖了抖修道服上的雨水，把伞放到了一边的水桶里，那里同样插着几把雨伞，想来作用就是如此。与此同时，玛蒂已经对着其它的食堂人员吩咐下去。

“非常感谢，因为一些事情，我来得有些晚了。”

“没有关系，实际上食堂的关门时间还要再晚一些，只是今天的雨太大，都溅到室内了，我们还以为不会有人来了。”

“看来你们原本可以早一点下班的。”

“不会，我们还要准备一下明天的食材，打扫卫生。”玛蒂领着柯里安来到最近的位置坐下。

“我叫玛蒂，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找我。”

“好的，玛蒂女士。你可以叫柯里安。”

“我还有事情要忙，失陪了。”

玛蒂离开后，饥肠辘辘的柯里安开始打量周围分散注意力，让自己暂时忘记饥饿，但那隐约传来的脂肪加热后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喉头攒动。

他看着窗外，外面的雨很大，大到要压灭灯光，把外面的世界都溺死在她的怀中。

那没什么好看的...

柯里安漫无目的扫过四周，窗台上躲雨的虫子、角落里结网的蜘蛛、渗水的墙壁、爬行的阴影...柯里安回过神，猛然看去，那团浮动的黑色阴影已经消失，细微的滴水声在大堂里回荡，甚至盖过了屋外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