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如听仙乐耳暂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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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旬,在家休养、亦耕耘多日的魏收,重归大将军府讲筵。
看着堂上逆徒依旧我行我素,魏收给自己挤出一个笑容,顾自劝慰:我是念及其母明达晓礼,所以不归咎此子,绝非是因为屈于权贵金帛。
旋即魏收继续自己滔滔不绝的授业模式。
课后,诸公子看着一路扶腰而去的魏收,面面相觑。
高孝琬一脸疑惑问高殷:“道人,魏夫子不是告假休养了小半个月,按理来说,应该心宽应该体胖,怎么感觉还瘦了呢?”
高殷忍俊不禁:“当然是魏家夫人有好手段,在家多有磨砺魏夫子呀。”
“磨砺?好歹毒的磨砺。我的父亲经常舞枪弄棒,也不曾有如此显著的瘦身效果。”
“此磨砺非彼磨砺。你的父亲正年富力强,纵然是经此磨砺,也该是枪出如龙,身清体畅。而魏老夫子老骥伏枥,自是不堪其重。”
高孝琬颔首,宛若听懂了,实则不明觉厉。
高殷挪动身下坐席,挨到高孝琬身边,正欲其进一步探讨,小嘴刚张出口,便被初晓人事,自觉听懂弦外之音的高孝瑜连忙捂住。
高孝瑜一脸正色,隐有小夫子姿态:“道人慎言。道人你还这么小,怎么可以想入非非呢?”
高孝琬鼓着脸:“大兄这是何意?何故不教道人继续往下说?”说罢,欲要抓开捂住高殷嘴巴的手。
高孝瑜松开捂住高殷的手:“吾等身为夫子的学生,怎么可以在背后妄自揣测夫子的私事呢?”
高殷得以松口,转言道:“大堂兄你误会我了,我刚刚其实是想跟三堂兄说,我渴了,想让三堂兄带我去拿点酒喝。”
高殷知道自己这个宛若老妈子的大堂兄本性纯良,待自己也是甚好,恨不得将所学的三纲五常悉数灌输到自己脑里,便作此圆场。
高孝瑜面色顿然潮红,脸上一言不发,脑里却如波涛汹涌。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想入非非的那个人原来是自己呀,我就说嘛,道人那么小,哪里会懂得男女之事呢,可自己怎么会想入非非呢?
高孝瑜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得出,莫不是路过父亲寝室,多闻秽语的缘故?看来自己往后走动,要尽量避开父亲的寝室了。
高孝琬哈哈大笑:“道人,走,我带你去偷喝阿耶珍藏的酒。”
“三堂兄自家的酒,怎么能叫偷呢,那叫取。”
“道人说的是,取酒去。”
高孝瓘摇了摇高孝瑜的手,提醒道:“大兄,他两又要去偷喝酒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阿耶若是发现,怕是会生气的。”
自我攻略还没完全结束的高孝瑜,哪里肯理高孝瓘的提醒。
高孝瓘只得尾随在后,暗自笃定,我可不是贪图美酒的味道,我是担心道人又带着三兄闯祸,会惹阿耶生气,我是在监督他们。
高孝琬领着高殷,蹑手蹑脚来到一处酒室。
“道人,此处珍藏着南梁使团送来的御酒,十分贵重,一口入喉,那叫一个唇齿留香,若非阿耶是大将军,怕是很难喝到。”
“三堂兄就不要吊我胃口,兵贵其速,我们速战速决吧。”
“咿,这里面怎么会有声音,怎么感觉像是有人在脱衣服的声音?”
高孝琬小手扒拉着门缝,不只是紧张还是没用力,竟没能打开门。
“三堂兄勿要多虑了,些许是钻了耗子。”看着身前的高孝琬一脸狐疑,犹豫推门的样子,高殷直接跨步上前,一脚踹开木门。
只见,高澄正不急不慢整理衣冠,其身后倚藏着双袖掩胸,虽两行清泪却难掩妖艳美貌的李昌仪,地上散落还着众多布条,好似出自女子衣服。
高澄最近忙于征召士兵,屯备军需,很是烦闷,于是离开东柏堂来到在廊道上透气。
正巧碰见在院落里练武的李昌仪,体态婀娜,高澄遂其歹意,就近将其拉至一处酒室内,正欲后而强入之时,竟被两小儿推门所扰,怒意大起。
高澄趋步走向两小儿,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身后的春光乍泄。
尔后,高澄左手夹抱着屁股朝前,面首朝后的高孝琬,右手则攥着高殷腰背后的裤带子,拎着五体朝地,如小鸡仔般的高殷,来到了诸子学堂处。
高澄毛发尽竖,怒不可遏:
“逆子,小小年纪,喝甚酒?”
“还有汝这竖子,路都走不平稳,安能辨认孰是美酒,孰是秽尿?”
“还有汝等,同为兄弟手足,能共同享用锦衣玉食,却不能阻止兄弟歹行?”
高澄劈头盖脸将诸公子都给骂了一遍,雨露均沾,便匆匆离去。
高殷看着自己那心火未败的大伯猴急离去的样子,忍俊不禁。
这高澄明明已经将李昌仪纳为妾,还喜欢让颇有武力李昌仪装成一副很不愿意、不堪其辱的样子来强幸之,还真是恶趣味。
高殷又联想到高欢也喜欢和尔朱英娥玩角色扮演的趣事,只能说还真是一脉相传。
【尔朱英娥,尔朱荣的女儿,先后嫁给孝明帝元诩和孝庄帝元子攸,最后被高欢纳为妾室。
高欢很是喜爱尔朱英娥,每次见到尔朱英娥,都会自称下官来取悦曾经是皇后的尔朱英娥】
紧张得不敢呼吸的高孝瑜见高澄远去才敢松气,此番父亲风声大雨点小,实属大幸。
次日下午,崔季舒如常来到大将军府内为诸公子传授音律。
崔季舒这几日,每隔一两日都有抽空出一两个时辰来传授音律,试图通过音乐来陶冶诸子情操,然而收效甚微。
其中以高殷最为顽劣,在头一堂课,竟将博衣广袖,飘然若仙人的自己比喻成街边失心疯的人,简直是短见薄识。
其余诸子虽无甚音律兴趣,多有懈怠,倒也规规矩矩,唯独此子多有离经叛道之言,加上之前额上所伤,崔季舒对高殷尤甚关注。
崔季舒又舒联想到多日里看着堂下俨然一派恹恹欲睡,不免自嘲一身高超技艺,却落得对牛弹琴的境地,且还是自己毛遂自荐而造成的,可谓哑巴吃黄连。
真,有苦说不出呀!
以至,一曲唱又罢,假泪亦真泪。
然而今日,崔季舒见诸子神采奕奕,不由揣测,莫不是多日以来的熏陶,日久生情,成功感化了诸公子?
高殷率先对着桌上黄纸不知作画,其他诸公子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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