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几次传位许滕继任 千年飞逝玉龙寿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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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烜也回到灵界后,滕圣君站定了,道:“烜,既然你也回来了,予也该宣布一件事情了。为了灵界的和平,予与刘卿决定将瓅封印在极地寒冰湖内,由杨泽浩所化的洹龙镇守。为了阴阳平衡,玓则是要被封印在地狱岩浆湖内,由烜你来镇守。”
听到这话,烜不高兴了,闹了起来,激动地大喊大叫:“凭什么?!我俩可都是有功之臣!”
滕圣君立刻使用瞳术,玓也向肖烜传音:“烜,他是极阴予是极阳,阴阳相和方可维持灵界安稳。”
玓又用力量去抑制肖烜激动的情绪,她这才安静下来,服从分配。
可虽然滕圣君宣判了玓、瓅需要被封印,但是玓却被准许缓刑一个星期,因为他在凡间有功。这让烜很是高兴,驮着玓到处游走。
“先去看看刘青山吧。”玓径直开口道。
“这么多年再没见过他,也该去看看了。”肖烜禁不住叹一声,“不知道要在哪里见他?”
“北边的那座山,”玓略顿了顿,“就是刘青山……”
肖烜听闻,不禁落下泪来:“刘青山……”
在山前停下,玓望山轻语:“刘青山,予回来了,予带着舍弟回来了……”山上风吹树摇,似在向他招手。
二人又略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没走出多远,肖烜就在极地寒冰湖边上遇见了已是洹龙的杨泽浩,她激动地大叫:“泽浩,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不过,姎之前总觉得你会是蛇族的一员呢!”
洹面不改色,道:“首先,在这里,你应当称呼我为洹,其次,我化蛇与否,与你无关,再次,我有镇守封印的任务要完成,巡视的工作暂由狟代理,你不应该打扰我。”
“行行行,姎走姎走,你忙你忙。”烜略有些无奈地离开了。
“烜,转弯,”,烜头上的玓突然发话了,“去看看玉。”
烜问道:“玉的寿命比龙长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为什么非去不可呢?”
“你说的没错,玉的寿命是比龙长,但是,并不是每一块,予就因为你折寿,此外,就算长命,也总有去世的一天,新洹龙的事情就是如此。”玓解释着。
“我们龙可与你们玉不一样,我们可不是雌雄同体,所以杨泽浩跟之前的洹并不一样,只是偏巧以他的名字命名罢了——欸,现在往哪走?”烜道。
“探知刘明瀚的位置,”玓默默地传音,“去他那儿。”
“你坐稳了,姎要加速了!”烜话毕,一个猛冲,又是几个神龙摆尾,离刘明瀚愈发近了。
片刻过后,玓因担心烜会冲撞了滕圣君传音让她略减减速,烜又慢了下来,渐渐可见不远处滕圣君的身影。
到了滕圣君身边,烜发现了一块玉,正欲搭讪,他却开口了:“你好,烜,我是张叒,现在是瑜。”
烜激动不已,跟瑜开始了长时间的交谈,而滕圣君则跟玓交流起来:“玓,你说你对他的感应,就这些吗?”
“不,他还是予的下一任。”
“啊?那……你说要写的纪念之前的诗,动笔了吗?”滕圣君很惊讶。
“还没有,但是予会尽快动笔的。”
滕圣君看着玓,微微一笑:“那予也要为你写一首,到时候跟你的以及李锐的一起做个玉之诗集,就放到玉明书院里。”
“多谢,定当珍存。”
“予的下一任是……”滕圣君怕被封印之后再问不方便,提前问道。
“李锐。”
“记得帮姎跟小珏带个好!再会!”交谈结束,双方辞别,烜驮着玓奔向了灵界的深处。
“烜,你是去找胡弋矾他们的吧,他就在那边。”飞着飞着,一条迎面而来的龙说道。
烜不禁发问:“请问你是?”
那龙又飞得近些:“桓,李智。”
“是你!你怎么也在这里!”烜叫着,猛地一甩头,上面的玓疏于防备,便落下来,被桓接住了。
桓将玓放回到烜的头上:“你可要小心,可别再把他打碎了,到时候再下凡去追。”
烜讪讪地笑了:“抱歉啊,那姎先去找弋矾了。”
没过多久,烜载着玓来到了灵河畔。
望着河畔的三生石,玓问道:“烜,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同予二人在这里的誓言吗?”
“记得,当然记得!三生三世永不分离,怎么会忘……”烜说着,有些激动,毕竟她已经是经历了一次轮回了。
“烜……”玓见烜激动,沉吟片刻道,“予……咱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烜笑了一声:“那肯定会呀!还是先去看看蝴蝶君他们吧!”话毕便再度动身了。
过了灵河没飞多远,选就看见一朵茉莉花,上面还停着一只蝴蝶,烜一下就认出来那是王大花跟胡弋矾,立刻打了招呼:“诶呦,你个大胖蝴蝶,今天又吃了几斤花了?”
“我现在哪有那么胖,哪吃得了那几斤花。”胡弋矾笑了一声,“而且就算我想吃,花也没有那么多给我吃呀。”
“你要是想吃还是有点的,”花随风摇了摇身子,“对了,烜,你要不要来点?”
“不了!不了!”烜摇了摇脑袋,“姎几百年前就戒了花了,太甜!”
“那你要不要再尝尝苦的?”胡弋矾开着玩笑。
见到如今的花蝴蝶,肖烜想到之前他那臃肿肥胖的样子,禁不住想要笑出声。可是她又不敢笑,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如今身形娇小的他给吹走。他飞到自己的鼻尖上时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就在一呼一吸之间他已经被卷到九霄云外去了。
“玓,你们先聊着,姎去吃点灵果,有点饿了。”烜说着,放下玓,径自飞向不远处的果树去了。
“嗯,真好吃,玓,你要不要来一口,喔,你不吃的。可惜啊,这么好吃的果子,你这辈子是吃不到了!”过了一会儿,烜叼着一个咬了一半的灵果飞了回来,话毕,就将灵果送进口中,随后就一仰脖咽了下去。
“予是吃过的。”玓突然发话了,“此前予被瓅打伤,丢回灵界,因为当时予还是人的形态,所以就吃到了灵果,味道确实不错。”
就在此时,胡弋矾开口了:“烜,给我讲讲你们龙王的选举和饮食习性吧!”
“我们的龙王不是选出来的,是固定的,就是望天吼,一任龙王年迈的时候就会有新的望天吼诞生,这倒有些像玉了。”烜道,“至于饮食习性嘛,就像你们吃花,我们什么都吃,有果子,也有别的。”
“不,我们蝴蝶长成了就不吃植物了。”胡弋矾说着飞到了烜的鼻尖上。
烜疑惑了:“不吃?那吃什么?蜜?”
“对。然后我们蝴蝶不像你们,没有王,都墨守成规。”胡弋矾道,“此外,咱当时的不少同伴都来了,你就在这附近转转,会见到的。”
“对了,要不要姎给你点尿?”烜忽然摇了摇尾巴。
胡弋矾略飞高了些:“免了,你还是留着给需要它的灵生吧!我又不想变成龙。”
“算了吧,我看这龙口也够多了。”玓听闻,在烜头上苦笑一声。
烜又向前飞了一阵,忽听见盘在石头上的一条蛇在唤她。停下来低头一瞧,虽是生面孔,却也是认了出来:“哟,这不是子明嘛!”
金乾吐了吐蛇信:“我现在是蛇王,卡。”
“诶呦!怪不得!我还说呢,怎么几日不见就长这么长了?对了,你是看不见的吧?怎么就?”
“那么你化蛇的时候就完全看不见了吗?”卡话音未落,忽听得一个尖利的声音:“肖烜,过来找你的子民来了?”烜定睛看时,只见一只精瘦的小猴子从树上跃了下来。
卡轻轻扭过头去:“你猜猴子的肉会不会很美味?”
谁知他又向后一跃,舞蹈起来:“嘿嘿!咬不着!咬不着!”一众人见状,皆是笑了起来。
“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就一直这副样子。”卡心中暗想,“别不是天下的猴儿尽皆如此。”
谁知烜却凑到了郑正跟前:“卡不吃你,姎可是吃的哦。”
郑正吓了一跳,一下跳到了后面:“肖烜,你可千万别吃我啊,我这么瘦,还不够你塞牙缝呢!”
“姎可不吃,”肖烜又凑了上去嗅了嗅,“你这么臭,几天没洗澡了?”
郑正见肖烜如此,生怕她张开大口一下就将自己吞了下去,连忙伸手去挡。却不想他伸手太急,一下子捅进了烜的鼻孔里。烜一时只觉得鼻孔里痒得很,猛地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郑正被喷出去好远,玓也从烜的头上被掀飞了出去。卡接住玓放回到烜的头上:“正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要是把神玉再给摔碎了,你去追啊?”
郑正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可真够疼啊——怎么算我摔的?”
玓在烜头上笑出了声:“难不成是予自己摔的?”
“那可真是个大新闻:神玉自杀啦!”烜叫了起来,一众人皆是笑了起来。
与卡二人别过,烜又向前飞,忽见灵河支流的一处浅滩附近有一只雏雁正在振翅,烜不禁叫道:“哟,送信的来了!诶?子都,怎么独你在此?”话音未落,烜便先停了下来。
王子都停在了烜的面前:“倒也无妨。封印的事情我听说了……”
“阴阳相合,灵界方可安宁。”玓很平静。
“如果有需要,我会为你们传信的。我们也同鹔鷞他们有联系。”王子都轻轻抖抖翅膀。
“等你长大点吧!”
又同王子都略攀谈几句,烜就要再度离开。可是玓却忽然转过身向浅滩上一望。
“怎么?你跟那帮秃顶的还有交情?”
玓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良久,才对烜开了口:“走吧……”
刚飞出去不远,烜又看见了胡弋矾,此时他正在一朵桂花上。肖烜自然清楚那是肖瑶,正要去寒暄,见胡弋矾飞了过来:“她让我来带好,她说希望来生能够跟你做亲姐妹。”肖烜很想近前同她多交谈几句,就飞得近了些,可是多看了她几眼,还是要离开了。
谁知肖烜刚走不远,忽听后面肖瑶一声:“先生!”
听闻此语,玓回过身去。烜也是停了下来,轻轻回过身去,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二人皆是回过身去,再度启程。
玓在烜头上,玓禁不住在心中暗自慨叹:“弋矾……”
“等等,”烜忽然开了口,“都看见肖瑶了,肖然在哪里?姎也去见见!”
玓不禁低下了头:“如是他已经……”
“肖然……”
“高同仁!可是你?”又飞了一段,远远看见一株梅树,烜立即冲了过去。
“烜,玓,好久不见。”高同仁迅速与烜玓攀谈起来。
“他怎么这么久了还待在灵界?”辞别高同仁,烜不禁问道。
玓缓缓传音:“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比较可怜……”
该见的故人都见过了,烜载着玓来到了地狱岩浆湖。望着滚滚的湖水,烜不禁道:“玓,这就是你即将要被封印到的湖了……”
“啊……是的……不过有你伴着予……应该也会相安无事的吧……”玓异常的平静。
“会的,姎一定会不离左右的。”烜应着,继而问道,“欸,我们以后是直接去冥界吧?”
玓轻声回答:“是啊。”
“那姎即使是在地狱在冥界也要伴着你!”烜很坚定。
“好啊……”
在地狱岩浆湖边说过话,玓本欲直接离开,谁知烜忽然开了口:“看看梦伊吧,她也等你好多年了。”
听到烜这么说,玓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原本以为烜会很排斥王梦伊,甚至是迁怒于他当年的“另寻新欢”,故此他并不打算当着烜的面提起王梦伊。没想到如今烜先提起此事,而且也不见怒色,玓也不再遮掩,也说当去看看她。
在地狱岩浆湖旁不太远,烜见到了身为灵草的王梦伊,玓当时就唤了一声:“梦伊,予回来了。”
“玓……”王梦伊也是唤了一声。
烜看着王梦伊:“只可惜这一世你俩没那福分。”
“你们是相爱的,整个灵界都在祝福你们。”王梦伊看了看他二人,“而我,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不,梦伊,予对你也是……”玓十分的激动。
“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姎也知道你们感情很深。以后吧,说不定有机会咱们还能做朋友呢!”烜格外反常,丝毫不像她自己的样子,“如果能做成夫妻,那就一定会做成夫妻,无论几世轮回。”
玓看了看烜,很惊异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王梦伊尽量使自己不是很激动:“其实,能够见到你平安归来,我也就满足了。”
“梦伊,予终究还是负了你……”玓在心中暗想。望着面前的王梦伊,陈玓一时又是落下泪来。
别过王梦伊,在烜头上,玓禁不住发问:“烜,你这次怎么——”
“很奇怪是吧?”烜摇着尾巴,“其实这事也怪姎,姎想一想也想通了。”
“对不起。”
“人总会犯一些错误,而且姎也知道,她爱上你了。”
“那——”
肖烜转了个弯:“姎知道,她救过你的命。而且你不也给过她那么多眼泪?要不她一株草怎么可能活这么多年?”
“烜……”
“而且不是都说过了嘛,姎相信你。”
“予也是。”玓脉脉深情地看着身下的烜。
“当然咱俩感情更深!”烜禁不住叫了起来。
玓一时有些感慨万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投生到王家的……”
“姎在肖家不一样待得挺好?”烜笑着,“哦对,姎本来是谁家的?”
“你生父姓孙。”
“姓孙的真不是东西。对了,梁天忠在哪?”
“在灵河。”
“那太好了,姎早就想去水里耍一耍了!对了,你可得坐稳了!”肖烜说着就是一阵猛冲,向灵河直冲过去。
在灵河岸边,梁天忠探出水面:“烜,玓,你们来了。”
玓轻语:“方便水下一叙吗?”
“方便的,你们随我来吧!”梁天忠随后就缩回水里。
烜将玓向上一抛,随后用嘴接住,含在了口中。
玓禁不住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掉水里面再捞不回来了嘛!”肖烜一跃就进入了灵河中,溅起了许多水花。
“掉到水里,不是还有我嘛!”梁天忠甩了甩尾巴。
深入灵河水下,烜复张开嘴,让玓在梁天忠的帮助下回到了自己的头上:“这水下美景,你也该瞧瞧。”
“想不到这灵河水下竟别有一番景致。”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烜激动地摇着尾巴,“自打那次之后姎就没再下过水,没想到现在鱼族都这么繁荣了。”
“天行有常,灵界是不会有任何一个物种遭受灭种之灾的。”玓十分的平静。
“进到了灵界之后,我也感觉世间美好,希望外面也能这样好。”梁天忠禁不住感慨。
玓缓缓开口:“其实恬淡的生活才是好的,可是外面并不可能就这样恬淡。”
“姎也有不是,害你那么早就殉职了。”
“灵界这么好,早来几年也挺好的。”
“那你带路,多转几圈!”
从灵河里出来,烜抖着身上的水,激动地笑着:“你这回也算洗了一回澡了!”
玓沉吟片刻,吟出一副对子来:“不求梳洗风作理,无需沐浴雨为淋。”
肖烜笑着接上一句:“横批:逍遥神玉!”
“想不到,你也学会了不少文化。”
“那可不!姎是什么龙!”
“是予的龙。”
七天很快过去,玓最终要被封印了。不过由于玓事先叫烜别太激动,烜就异常得平静,静静地看着玓被结界保护着沉入湖底,岩浆湖中也没有一点波澜。自己最后也潜进去,由玄黄之力保护着,默默地守着玓。
四百多年一晃就过去了,灵界一片安宁,眼见着滕圣君与李炟的任期快要结束,他们商议着也该去请李锐出来了。
“请我?为什么?”小天庭李锐居所旧址内,靠着一堵墙,李锐看看滕圣君,冷冷地道。李锐此时的容色,就像一场暴雪之后的天晴,看似暖和了些,其实却更加的寒冷。自肖烜离开之后,他就筑起一个小结界待在这里,也没有再笑过。
没等滕圣君开口,李炟先发话了:“李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快卸任了。根据玓的预言,我们的下一任就是你。希望你能够出来。”
“我是守护者?”李锐慢慢直起身,“烜也还在吧?”滕圣君没想到李锐真的这么多年都尊守了当时的诺言,一直没有离开小天庭,一时也是感慨万千。李炟只是祭出轩辕剑:“你再试试看?”
李锐没想到自己很轻松地就将轩辕剑舞了起来。想了想他之前的诺言,想了想最后一次与肖烜会面时的样子,思前想后,道:“我现在就可以去,我觉得我确实是与那里有缘。”
“可能你们确实是有缘吧……”
传位的日子最终还是到了,先贤祠前,已经化名刘龙的李锐静静地注视着那副楹联,想象着前几任守护者的辛劳。突然,滕圣君一拍他的肩膀:“刘龙,一进门有三口棺材,犬子是你下一任的下一任,再往里面予就不做介绍了,你自去查阅灵志,游览诸亭,予便不进入了。”滕圣君话毕就离开了,等李锐回过头来,他早已不见了踪影。回想着刚刚最后一次叫李炟爱卿,李锐万分的难受。
在灵志之中,李锐看见了前守护者留下的文字:
灵界者,贤能续命之所也,然并无人。灵之地,状若太极图,东西而分,皆静谧之地也。灵之北有山聱岈,怪石棱棱,嵯岈交互,壮若五岳。山有幽嶰,潺湲而下者,灵河也。灵河者,水流淙淙而尤为甘冽也,分灵界者二。河中蘋荇遍布,有鱼可千许头,行之泼泼。岸有杜衡薜荔等,郁郁芊芊,各舒兰芳。复三生石,然异于冥之石,并无神力。麀䴥并行,鸠鸢齐飞,灵生之翛然者,悉如外也。鱼眼二湖,为地狱岩浆湖,极地寒冰湖。岩浆湖者,岩浆其中,翻滚腾涌,风发发而火烈烈;寒冰湖者,以寒力而流丁丁,水清清以冰冽冽。其周皆荪薠等环合,并鸟飞翙翙。余数大观,守护者可自览其处。然需谨记,必以灵生为至亲,莫弃职,此为守护者之要务也。
同样他看到了白琦岚死后做了灵鹿,其余当年的故友也皆是灵生。
李锐为刘明瀚与刘卿分别写好对联“生死不顾坚毅者,忠义两全圣明君。宵旰忧劳不辞苦,励精图治怎惧辛。”,从先贤祠里出来,就发觉灵界有异动,他知道,李炟与滕圣君已经辞世,而他并不觉得太哀伤,毕竟每一任守护者到最后都是要辞世的。走近地狱岩浆湖一看,湖水波涛汹涌。他向下探知,与玓取得了联系。玓传过来一首诗:
一朝明瀚逝,万载友情传。
天降伤心泪,山生痛悼泉。
金乌啼血落,玄兔散魂寒。
虽玉无情欲,因君泣涕涟。
李锐清楚玓与滕圣君的友谊,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留下了一句“节哀”。经过探知,他得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滕圣君即将卸任,最后一次来到了岩浆湖边,看了看滚滚的湖水。玓很是激动,传音叫住了他。
“玓,予要卸任了……”滕圣君的声音很轻,但又显得很重。
“圣君!”玓非常地不舍,“予……能不能……”
“守护者有继任的那一天就有卸任的那一天,历来都是这样。”滕圣君不紧不慢地说着,“下一任守护者是刘龙……”谁知道滕圣君刚说到这里玓就止不住痛哭起来。滕圣君并不清楚他是想起来了刘青山,继续说着:“你的寿命那么长,一任又一任守护者会在你的寿命期间辞世……”
滕圣君才说道这里,又被玓打断了:“圣君,予能不能最后再看你一眼……”
“好吧,但是,你只能待在封印里。”滕圣君说着,蹲下身去,将自己的影像传了下去。
“圣君!”虽然玓叫着,滕圣君还是要破空离开。
谁知烜忽然跃了出来:“哥!”
“贤妹。”滕圣君回过身来笑了笑,最终还是转身破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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