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改命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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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林飞觉得自己对老板的认识似乎又深了一层。或许她真如自己所想，是个深藏不露，智慧非凡的策略家，利用控制手下这些“棋子”来实现她的正义。

“棋子……”林飞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让他不安的念头，这个念头让他瞬间感觉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冰凉。

如果老板真的只是把他当作一枚可利用的棋子，一个无关紧要的炮灰，那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让他再也坐不住，立刻又抓起电话，想要向老板问个明白。

然而，当他拨打老板的电话时，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

这让林飞的心头焦虑更甚，他立刻掉头，匆匆忙忙地往梦回江南赶去。

夜色中，垃圾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香水的味道……

他不禁紧张地想，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清楚，如果事情真的严重到了需要警方介入的地步，那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在去的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垃圾箱旁警灯闪烁，人们围得水泄不通，警察叔叔小心翼翼地用镊子捡起破碎的香水瓶的画面……

终于，他来到了那个昏暗的路口，躲在一边的建筑阴影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没有警灯，也没有人群，一切如常。

林飞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他犹豫着是否应该走到垃圾箱旁边仔细查看。

不过，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他现在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老板已经说了，明天早上就会揭晓真相。

这么想着，他转身回到了家……

但是，心里始终挂念着那瓶香水，让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直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林飞泡了一碗方便面，一边吃，一边习惯性地浏览着市里的早间新闻。

突然，一条新闻快讯让他吃面的动作定格了，面条像细长的胡须一样挂在唇边，汤汁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天刚蒙蒙亮，我市一名清晨的清洁工在梦回江南饭店的路口，意外发现一具老年男性的尸体，赶紧报了警。警察迅速抵达现场，仔细侦查，发现了一套奇异的工具。经过核实，死者正是去年地沟油事件的嫌疑人孙大海。警方初步判断，死者可能是在捡拾垃圾箱里的东西时，突发心脏病去世，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叮铃铃……

林飞心头一震，手机突然响起。

“有人死了！是不是因为那瓶香水引起的？”电话一接通，林飞的情绪就激动起来。

“如果你不怕隔墙有耳，可以尽情地喊。”老板平静地回答。

林飞降低了声音，急切地问：“告诉我，是不是？！”

“死者孙大海，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和哮喘，对香水极为敏感。最近他因为感冒，呼吸道有些感染。你那瓶廉价的香水，浓烈的气味在他打开垃圾箱的一瞬间，直冲他的呼吸道，引发了过敏性哮喘，使得他神经反射失调，进而导致心脏骤停。他选择那个偏僻的地方进行那些勾当，周围无人，自然也没有人施救。呼吸停止三分钟后，他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结束了自己本该在一年前就结束的生命。”

林飞惊得身体一阵颤抖，声音发颤地说：“但是……你竟然利用我来对他下手！我现在变成了杀人凶手！而且对象还是一个老人！”

“别这么看，这不算谋杀，而是改写命运！这是你参与的一场游戏，你成功地改变了他注定的轨迹。”老板语气平静地回应。

尽管林飞此刻内心纷乱如麻，但他不得不暗自承认。

那种听起来轻描淡写，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孙大海从三年前起，就靠经营地沟油赚得盆满钵满。去年地沟油的事情被曝光，他竟然巧妙地将罪责推给同伙，自己只交了点罚款就逍遥法外。逃脱制裁后，他非但没有悔改，反而更加猖狂。这一年多，他让多少比砒霜还毒的地沟油，流进了无数家庭的饭桌！他以为可以在夜色的遮掩下继续黑心赚钱，是你的行动终止了他的贪婪梦，改变了他顽固的命运……所以，超人，你应该感到骄傲，感到满足。”

“但就算孙大海罪该万死，也应该由法律来裁决。我们只是普通人，哪里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呢？”

“法律这东西，确实能惩治恶人，清扫社会毒瘤。但它的局限性也不容忽视，它擅长处理摆在明面上的罪行，对于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罪恶，却显得无能为力。如果不是你出马，那个隐藏在社区的色魔还不知道要逍遥法外多久，孙大海的罪行也许永远石沉大海。别忘了，法律讲究的是证据，那些堆成山的案件，警方哪有那么多精力去一个个深挖？”

“你……简直就是在挑战社会秩序，藐视法律的权威……”

“不对。我们不是反社会的狂徒，我们的游戏系统是为了净化社会，让社会风气变得更加健康。我们不是在藐视法律，而是在支持它，协助它。我们的系统，是对法律的一种补充，而不是替代！”

林飞自信满满，但老板一番话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显然，这个游戏系统的理论基础已经非常成熟，经过无数人的推敲和完善，想要短时间内找出漏洞，确实不易。这时，老板又不慌不忙地展开了新的论述。

“你看，林飞，那些细腻的衣物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尤其是那件丝质衬衫，贴合着她胸脯的轮廓，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的系统，它能让这些罪恶无处遁形，就像她的肌肤在阳光下暴露无遗，无法隐藏任何瑕疵。”

“我来帮你解开一个小小的谜团——那就是我为什么会挑中你。有兴趣听听吗？”

林飞微微一愣：“我？”

“对，就是你。其实在我发现你之前，我已经发现了你的作品。换句话说，是你的小说让我注意到了你。我翻阅了你所有的作品，几乎全是少人问津的悬疑类型。尽管每一部作品都因为读者群有限而销量惨淡，但你依旧笔耕不辍。有人可能觉得你只会写这一种类型，但我清楚，那不是真相。我从你那些字句中，看出了你坚持的真正原因——”

老板的话，仿佛直接戳中了林飞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