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就是个狐狸鬼（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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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露初降华灯上，长安如往日喧嚣。陵绛独喜清欢特地坐在船上，看着站着船头的凌风，仍如往日那般一袭玄衣披身，乌丝银罩覆盖着脸庞，不见喜怒。
“风，你且进来与我细品这茶，顺便把乌丝银罩取了吧。”
陵绛望着凌风的取下的乌丝银罩说道，“在你二万年前做影卫后，我似乎从没看见你的颜容。”
自顾自地絮絮道：“愈发清瘦了，来品品这茶。”陵绛一边打量着陵风，一边细细品杯中的茶。望着凌风眉间的红痣心想：样貌没有改变，但眼神间比二万年前多了薄凉生离之气。
陵风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茶一饮而尽，“这茶虽好，但还是晨黄露更佳。”
突然“嘭”的一声，震得船只晃荡，倏然间人群尖叫着散开。船夫倒摇桨而使其退。霎时陵风陵绛持剑而起，站在船头看着不远处的船只“瘫”在湖上，碧玉的湖水中夹渣着鲜血，腥味让陵绛皱紧眉头，拂了拂袖，进去了船中。
陵风看着湖中人的尸体:一具被鲜血染尽的身着白衣黄丝褂之人，头入湖中；一具脸已经模糊不清，胸前肉已经被炸开，血净染青丝衣……
“客…客官，我…我妻儿老母还饿肚在家，这…这长安城今晚是游不成…成了，我送客官回…回去。”船夫的颤抖声音让凌风回过神来随即发现陵少宫已在船中品茶，青色眸子温和的望着自己。
陵绛笑着说，“风，那晦气，来品茶。”
陵风坐下来端着茶时，陵绛说“风，下船后我们去长安制些许布匹。”
“是”，随即陵风望了望自己的乌丝玄衣和陵绛的白丝锦衣，的确和长安这喧闹的世俗格格不入，但一万年时的游历也不是没有穿凡界衣裳吗？看着陵绛气定神闲的望着越来越远的尸体，他的眉宇间愈发加重的寒气，陵风不知问题究竟在何处，陵风举起茶杯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不觉间，船已靠岸。因为湖中的事故，岸边几乎无人，船夫接过银子不经细数便匆匆回了家。
护城河边华灯依旧在，只是南城外人烟寥寥，灯火通明，家家闭塞。陵绛和陵风走向南城内，看着护城兵向湖中奔去，陵绛说：“你且去客栈订房，务必留心选择清净点的，我去定制衣裳，我们在长安西市相见。”
“是。”陵绛说罢，揭开了陵风的乌丝银罩，继续说道：“这不是陵川，可以不戴，我也有一万年没有看见过你的真容了。”
陵绛拿着上陵风的乌丝银罩，青眸满是温存地看着乌丝银罩。随即摆手，示意陵风去客栈订房。看着陵风远去的身影，陵绛也动身匆匆走向东城处…
“哗”扇子挡去了陵绛的去路轻挑的语气问道“姑娘，年方几何？”
陵绛看着这书生相貌的泼皮拦路，无奈不觉间自己皱紧了眉头，青眸中多了一丝玩味，转身绕行看见了一家裁缝铺。
“客官，我这有上好的布匹、锦绣、苏绣等，您想做件什么衣裳？”店主打量这陵绛的衣裳虽不知什么绣法但独显高贵，便满脸堆笑的说道。
陵绛说道:“苏绣青丝衣，锦绣白衣金丝服各一套”。
“好嘞，五日后来取。”
店主接过陵绛的十两细软，心里窃窃发喜。随即陵绛带上陵风的乌丝银罩缓缓出了店。看着不远处那个书生泼皮仍在翘首以盼，陵绛便向相反的闹市走去。
书生紧追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陵绛前。若无其事地拿起面具摊上的一个面具，大声说道：“狐妖鬼，三分狐七分鬼或是七分狐三分鬼。有意思，我买了。”
陵绛看着泼皮书生快意潇洒模样，不禁细想:自己都没活明白，到来摆弄我了。
“摊主将这面具送给这位不肯露脸的姑娘吧，银子我出了。”书生打量着带着乌丝银罩的陵绛继续说道。
摊主拿着狐妖鬼面具，小步赶到了陵绛面前，送上了狐妖鬼的面具。只见陵绛伸出白皙的手细缪着面具的纹路。
“姑娘何不透露姓名以示感谢？”书生站在摊位前，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陵绛。
陵绛默不作声。
书生继续说道：“姑娘看着这个面具不觉得是物归原主吗？姑娘真容不就是如面具一般七分狐三分鬼吗？”
陵绛透过乌丝银罩看着这个泼皮书生双眼星辰的模样，青眸中多了几许温良，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就此作别吧。”
书生一愣，最后急切的问道：“我且去哪寻你？”
陵绛边走边说：“明日午时东市茶庄相见。”
没走许久，遇见了陵风，二人匆匆回了西市桥远客栈。
“风，今夜给我做易声术。我的法术只能暂时维持一两柱香的时间，不利于凡界走动。”陵绛说道。
“是，少宫。”陵风虽然不解，但并未多说。
“风，以后称我为绛儿。我们是沪地来做生意的夫妻。”陵绛补充道。
“啊？？？是！！！绛……绛儿”陵风回答完，虽然感觉一头雾水，但这次游历可没以往简单。
“风，最近五日你必须一直在客栈。”陵风说道。
“是，”陵风不适应的说道：“绛…绛儿，我定的是两间客房。”
陵绛听见陵风此话一出，深感汗颜，撇了撇嘴继续说道：“中间打通补偿点细软给店主，只住五日，隔日我去寻一宅邸。”
“是！”陵风回答道。
陵风和陵绛到了桥远客栈，陵绛拿着狐狸鬼面具，回想起南城外的惨案与泼皮书生，似乎计从心中来：我应该借助这书生，寻一个名正言顺地官邸常驻。
店主打量着两人的衣着与不凡的气质，立马满脸堆笑的望着二人说：“上房两间备好了。”
陵绛马上说道：“不行，中间打通。我不要与官人分开。”
只见陵风随手扔出一袋细软到店主怀里说：“一柱香时间店主请照办。”
“好嘞！”店主接住那袋细软，笑容挤满了脸庞，谄媚的说道：“两位先去楼阁中品茶吧，这边请。”
另一边的店小二们也闻声而动，看着许久未来的大单，手中的锤子也是格外有力的砸着上房之间的墙壁。
陵风看着本身白皙的陵绛躺在自己怀里低头望看见那妖媚般的五官心想:“绛……儿，如果矮一点，是个姑娘该多好。”目光落到陵绛手里的狐狸回面具瞬间陵风清醒:他就个是狐狸鬼，三分狐七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