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阮小七英雄本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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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勒马于辽泽西岸时,见得这辽阳城西边,依托辽河流域形成的方圆数百里的湿地。目之所及,宛若浸在碧色染缸的绸缎。

他听得公孙胜介绍,这片辽泽便是地理因素上分割了辽东辽西。

使得辽西天然有了割据条件。

吕布也理解了,为何公孙胜提出燕云策的第一步便是占据辽阳,进而扫荡南部半岛,割据辽西。

当朝虽距离前世八百年过去,行军运输还是拿这般沼泽湖泊没有任何办法。

吕布几人感叹地理形胜之时,却又有几声清越的鹤唳,惊起近处芦苇丛中游弋的绿头鸭,蹼掌拨开浮萍时更是带起串串水珠。

再去看远处,数十个渤海男女,或坐或站,聚在茵茵绿地,男的苎麻短衫,虎尾稚羽,女的薄衫宽袖,秋水鹿灵。

“当真是青春年少!看,小七在那呢。”吕布用手一指。

几人争相看去,果见阮小七,正仰卧在地,抬头望天,百无聊赖,只与他身边两人聊天。

这二人便是邀他而来的高彪与大月。

……

同样注意到阮小七,高召和失,大月的还有高永昌。

他近月才升的东京府的参将,再进一步,就能升任裨将了。便是掌管整个辽阳府驻军的渤海军士了。

其人还异常年轻。真是辽阳渤海一族佼佼之人。

因此成为了今天人群中的焦点。无数渤海贵女对其暗送秋波。

高永昌乐得这般众星捧月的感觉,有些飘飘然,但到底还能把握本心。

他是冲大月来的!

高永昌实在太中意这大公鼎家的孙女。

为的不仅仅是大公鼎家的权势,渤海人中的声望。也是为的大月的容貌品质,当真可爱。

昨天他还不辞辛苦,特地跑到城北穷苦地,为一个渤海坊市与汉人踢了蹴鞠赛。争的只是一口水井的使用权。

本想逞英豪,却被契丹搅黄了。

不过得了大月事后的一句“高将军辛苦”,都是值得的。

高永昌今天知道大月也来踏青,为了趁热打铁,更是特意先约了几个男女,去大公鼎门外相候。

一路上还好,有说有笑,但大月到了辽泽边,见得召和失和一个汉人过来,便只顾得和召和失说话,完全不搭理他。

这哪里可以。

渤海国王姓之后,辽阳府户部使唯一的嫡亲孙女,是高永昌未来计划的一环。

如何能有失。

高永昌便寻了一个由头,撇下身边人,走到湖边的高召和失。

“召和失,你头上戴的是什么玩意?你这几根怕不是鸡毛吧。”高永昌有意无意,甩了甩系在帽子上的老虎尾巴。

渤海人到底是没有受的儒学礼仪太深影响,服饰上还是以动物凶猛程度来自夸其力。

这老虎自然要比雉尾,豹尾更能凸显主人威风。

而说人带着鸡毛,本身就是浓郁的挑衅意味了。

本来高永昌也没有这般肤浅,只是实在是关心则乱。

高召和失却是淡定地承认:“哦,是鸡毛。永昌兄弟眼光确实独到。”

额,高召和插了一头鸡毛,如何还能这般淡定坦然的。

高永昌不解,也无奈,面对坦然承认的高召和失,虽然气不打一处来,但事前准备的嘲讽却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而且,他知道高召和失,素有勇力智谋,将来或许也要引以为援。

毕竟为了渤海人,他也能忍。

只是瞥了一眼,召和失带来的汉人时候,他却是一愣。

这分明就是昨天蹴鞠场的汉人。

昨日,高永昌见得其在球场边与大月嬉笑,便将球踢给那人,激他下场,想要羞辱他。

只是当时看他粗布衣服穿着,还以为是当地居民。不想今天阮小七锦衣华服出现在了此地。

高永昌打量着阮小七没有凳发的头发时。

心里想的却是:

什么时候南京道的那帮汉人官员,不好好给契丹人当狗,把手伸到东京辽阳府来了。

这如何能够使得。

于是高永昌也是使了眼色,暗示几人来寻阮小七麻烦。而后便自顾自走回座位,自酌自饮起来。

那几人见得阮小七虽然衣着华丽,但却是五大三粗,指节关节位置,却是没有经常握笔的老茧。

心想其人或是日常习武,不善文辞。便想作诗让其出丑。

其中一人拱手问道:“这位阮家公子,我等几人都做了几首家乡诗词,不知道仁兄家乡何处。可否做诗歌相和?”

“南京道。”阮小七说出之前吕布等人准备已久的问题。

“呵呵,这南京道也非汉人之地,如何能是阮公子家乡呢。”

阮小七无语,本来就是骗人的,对方不信,却也如之奈何。

“这样吧,阮家公子若是丧家之犬,不妨就把辽泽当做阮公子家乡,也做一首诗来娱乐一番?”

这人话语一出,却是连带着高永昌,高彪等所有在场渤海人面色一沉。此人却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是丧家之犬呢。

这人本是契丹破落户,因为身体孱弱,只得学习诗文,溜须拍马,后来被东京道的留守派到了高永昌身边。

高永昌乐得契丹人对其吹捧,便带到了今天这个场合显摆。

只是在不经意间,此人却是触动了所有渤海人的伤心处。

只有没有丧家的人,才不会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有多么伤人心。

一时间初夏时分的踏春场合,气氛如坠冰窟。

阮小七,却是一个未曾丧家之人,因而并不敏感。

见得众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以为是久等自己“大作”了。

他昨天可是被二嫂逼着背了好几首的诗词了。

此刻被人相激,如何能忍,几乎是跳起来,站在水边,放声背诵:

“千古烟波辽泽幽——“

只一句,却是扭转了气场,将心怀故国,或是忧愤难抑,或是内心尴尬的众人又引回了眼前景致。

“山河遗泪未曾收!“

此事却又拉扯了渤海遗民心思。

大月见得不知道是谁的琵琶放在一旁,径自抱起弹奏渤海古乐。

而高召和失见此,也是若有所感,拿起怀中笛子吹奏应和。

琴声笛音在这辽阔天地悠悠响起。

阮小七,也是注意到这音乐之声,却是被打断了注意力。

他本不认得多少字。这诗词也是强记硬背。如何能够记得熟练。

只是踌躇一时,却是想不起来。

其余人不觉有异,毕竟都不是唐时诗仙人物,如何能够几步做下诗歌。

有这打头两句,已经够这些人感怀一时。

那些渤海男女,见得高召和失与大月合奏渤海古乐,也是纷纷起身,准备踏歌而舞。

此时,阮小七终于想起后两句来了。

“水衔朔野八千里——“

“气承渤海六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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