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亚诺的另一场表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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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的时候李元也跟了上来,我和楼时麒都看着他。
“怎么,我也是团队成员,搭个便车嘛。”
车停在了冬宫门口。
这酒店是十九世纪末由英国的探险家建的,颇具殖民风格,哪怕放到现在都算是奢华。别看这酒店已经上百年了,陈旧是陈旧了些,但架子还是端得住的。这里除了餐厅还单有个宴会厅,时不时办个什么活动,非身着正装不能进。
著名推理小说家阿加莎曾住在这里,【尼罗河上的惨案】就发生在眼前。不过这里住过最有名的人还得属发现“黄金法老”图坦卡门的英国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
古埃及掘墓人卡特已经成为帝王谷的一大金字招牌,所以他当年住过的套房也跟其他名人一样成了打卡必备。来都来了,我寻思着正好借机会去他套房瞅一眼,于是问前台能不能去参观一下。
楼时麒一听立马不着急回屋躺下了,李元也慢悠悠地凑了上来。
“你们运气不错,卡特的套房虽然已经被订了,但客人还没来入住,所以还能带你们参观一下。”门童是个西方人,非常骄傲地带我们走进了这里最贵的房间。
“英国探索学会的考古学家就是不一样啊,住的还是豪华。”我欣赏了一圈,顺便和楼时麒批判了殖民主义的腐败。
“房间是不错,什么时候可以空出来?”李元轻描淡写的问,门童立刻掏出iPad给他查。在这种地方待久了,一打眼就能看出谁是财神爷。
“唉真不巧,这个人一下子订了一个月,接下来二十几天都是他的。”门童遗憾地跟李元说,接着又嘀咕了一句:“空了好几天,也不知道他还来不来住了。”
好家伙,这屋子一天两千美元,什么冤大头一订订一个月,还空着不住。我咂舌之余都怀疑这人真像是卡特一样来“考古”的了。只不过现在来考古的回报率可没当时那么大了,不然大英博物馆还能再扩建扩建。
“这是什么?”李元的钞能力没发动成功,但观察力还在线,指着床边的一个金属架子问。这东西看上去像是在医院里挂点滴的那种支架,确实和周遭上世纪的家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门童也不太清楚,说可能是客人要求准备的,他接着又表示“只要钱到了位,冬宫会尽力满足每个人的需求”。
参观结束我们各自散了。
李元住的也是这层的套房,我和楼时麒跟279众人一样,都被安排在三楼。
每个房间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尼罗河,和岸边挨排儿停靠着的游轮。这个季节这些游轮大多是往返于阿斯旺的,装潢还保持着尼罗河上的惨案那种调调。
我心说279不是根植于人民的队伍么,怎么能和资本主义一样耽于享乐呢。简直是意外之喜。我愉快地在舒坦的大床上翻滚了一圈,就去找也住在这里的资本家老张和阿天了。
阿天已经把布莱克爵士的资料查到了。无法验证的先不提,布莱克爵士倒是没在关键问题上说谎。他叔叔老布莱克爵士的确是六十年前在埃及失踪了,布莱克家的爵位和遗产也就落在了我们见到的这位布莱克爵士头上,他也真的是斥巨资一直在资助各路考古队和探险队,自己也几次深入沙漠和各种文明腹地,就为了找寻他叔叔的下落。
要是有人真的用几十年就为了编个瞎话,那也得敬他是个人才,况且布莱克爵士所做的不止这些。他压根儿就没有成家,也没指定继承人,他的腿就是在十二年前进西边那片沙漠时落下的病根。
一个人为了某个目的做到这个地步还没走火入魔真的已经是很优秀了。
虽说我尚且不知道布莱克爵士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并且为什么要选择我们而不是美国人,但是并不过于担心。反正无论如何,279也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我想着只要他们去了帝王谷,找到那座记载里的神庙,夜观天象,就可以圆满收官。于是我心平气和地跟阿天聊了半天,直接赖在她床上睡了。
279的日程不像考古队一样按部就班,第二天我们仨爬起来吃早餐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但是餐厅里还悠闲地坐着夏商周、白恕等人,孟维清又不在。
既然正好撞上了,我就把祁天和张旸跟279这几位互相介绍了一下儿,不过他俩在这儿的理由被我说成了单纯是来玩儿的。
夏商周邀请二人一起坐,但他俩看出来279内部可能有事儿要聊,于是婉拒了,自己坐去了另一桌。
我坐下以后发现桌子上有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诚邀参加今晚18.00在宴会厅举办的法国驻埃及学术研究中心雷诺主任送别仪式】
落款用骚气的圆体手写了克里斯·亚诺。
我往隔壁几张桌子上看了看,邀请函随意地摆在桌子上,像是见者有份。
作为卢克索三大学术机构之一的【法埃中心】每八年换一次主任。新一届的主任二三月份会上任,老主任已经在圣诞节前卸任了,不知道这个亚诺这时候把老主任抬出来是为了什么。
要是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这次宴会的主题是:【当欧洲人第一次到埃及】
在邀请函上亚诺还特意标注了希望大家能打扮得贴近那个时代,我觉得他就差明晃晃地写:“重温埃及文明遭遇殖民掠夺”了。
在伦敦那场拍卖会也是,亚诺还真是不把政治正确当回事儿。
白恕掏出一张更加精致的邀请函放在桌上:“早上一开门我就在门口看到了这个,咱们队里每个人门口都摆了。刚才也问了几个别的客人,他们房间门口并没有,好像只是给咱们几个单独送了请柬。”
难怪,我和阿天出门的时候确实没在她门口看到。
279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说完这事儿以后就起身离开,走之前跟我说今天先别走远,可能会有任务通知。
我搬过去跟阿天老张坐在一起,我们仨边吃边说着亚诺这个无中生有的宴会,“入埃及记”那个群聊里孟维清就发话了。亚诺那边也接触他了,邀请大家晚上一起参加法埃中心雷诺主任的送别仪式。
“既然如此,”阿天拨弄着桌上的请柬,“那我们正好去凑个热闹,见识一下‘资料里的人’,也看看亚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法埃中心的雷诺主任还和我们考古队有过些交情,于是我发微信问了今天队里有没有活动,但他们并没有收到邀请。
怎么一个考古领域的人离职,反而来的都是些资本家呢?
由于中国人清白得跟这亚诺这个【殖民主义在埃及】的主题一点边儿都沾不上,而且279几人都是来出任务的,谁也没真的花心思在dress code上。
我和楼时麒两手空空从考古队来,于是干脆打扮成考古学家,借了孟维清的烟斗当道具,穿着队服去了宴会。
亚诺果然是借着法埃中心退休的事儿给自己去沙漠里的行动来了个开幕式。
整个会场被装扮成了纸醉金迷的殖民地模样,角落里竟然还有一圈水烟台,各色人等穿行其中,真真儿把送别会玩儿出了化装舞会的感觉。
宴会一开始,作为发起人的亚诺就上台发言。他讨巧地梳了个大背头,穿着件贴身的马甲,系个小领结,颇有些十八九世纪来这儿巧取豪夺的欧洲人的架势。
亚诺还是亚诺,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搞他的大场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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