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找到切入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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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一轮巨大的皓月高悬天际，倾洒下如水的银辉，皎洁无瑕。入夜的县城依旧繁华，两边店铺点亮的黄色纸灯装饰着明亮的街道。仰望夜空，悬挂繁星，一条条星河穿越其中，而若干个星云也像水中的浪花点缀在周围。
这时，三更的钟声从镇朔楼中传出，响彻了整个九河城。
肖席和欧阳悠闲的向来时的城门口走去，那里有家大车店，是废人谷众人的落脚点。
“月好大，星空好高远。”肖席感叹。
“嗯，是的。”欧阳没精打采地附和，他还在为没有拿到诗句而懊恼。原本想潇洒一晚的，见了齐公子的艳遇，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兄弟，不至于吧。”肖席看出了欧阳的心思，接着宽慰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咱村里的姑娘哪个也不差啊。”
欧阳听了，只是斜眼看了看肖席，不屑的说道：“切，那些也叫女人，一个个的粗腿粗脚的，腰硬的像木头，怎能和花魁相比。”
“兄弟，花魁怎么了，她们不也是谁有钱跟谁睡么，又不是公主高不可攀。”肖席轻笑道。
“哥，你说的好容易，咱废人谷有一个算一个，谁见过银子长什么样？”欧阳愤愤道，“穷成这个样子，别说是花魁，娶个城里的民女都不可能。”
“所以啊，咱们要挣钱啊。”肖席拍着欧阳的肩膀。
“怎么挣钱？我连卖个棉花都抬不上价格。”欧阳抱怨道。
肖席见状，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把头略微侧向欧阳小声地说：“今天我们入城，见到城里的姑娘各个穿着艳丽、衣裳轻盈。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姑娘们动作轻缓，与周围刻意保持距离？”
欧阳不以为然道：“是啊，那是城里姑娘气质高雅，举止得体，有家教，哪像咱们农村那些村妇。”
“那烟花巷的女子为何也要小心翼翼，很少让客人拽她们衣袖？”肖席追问。
“嗯~，我想想，是不是欲拒还迎，好自抬身价。”欧阳发动起他智慧的大脑得出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答案。
“抬屁。”肖席懒得再引导这个蠢萌的家伙，加重语气道：“是怕把衣服弄坏。”
“对对，你一说，确实是这样啊。”欧阳恍然大悟补充说：“城里的女人不像我们乡下，穿的都是蚕丝织的锦缎，却比棉的轻薄，可是价格很贵。而棉花价格便宜，但是韧性差，做不了轻薄的纱布。虽然很多的纱厂在纺蚕丝线的时候掺入棉花，可为了追求轻盈，棉花放的并不多，因此棉花一般是用来做粗布衣服和冬天穿的棉衣棉被。”
一谈到棉花和纺织品，欧阳的智商就开始占领脑袋的高地了，他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九河县地处南方，冬天穿一件粗布单衣就可以了，棉衣棉被这种御寒的东西几乎用不到，而且这些年整个大夏都不是很寒冷，最北方的辽州去年立春还下了雨，所以今年的棉价低的村里都不想来年再种了。”
“这是自然，商家也担心压货过多卖不出去。”肖席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接着把自己的想法托出：“如果我们不直接卖棉花，而是卖韧性更好的衣服或者布料呢？”
“哥，你是说我们做衣服和布匹？”欧阳有点诧异，接着不以为然的说：“布匹和蚕丝衣大部分都由织造局控制，皇命特许经营，而且蚕丝更是专供，我们也没办法做出比蚕丝更有韧性的棉布纱线。”
肖席看向欧阳说道：“我们当然不能和皇商竞争，但不意味着我们不能够生产周边产品啊。”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表情有些暧昧地说：“这可就要靠你了。”
欧阳浑身一颤说道：“哥，别这么看我，把我卖了也干不了，而且齐公子喜欢的是女人。”
“瞎想什么？”肖席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技能就是其中的关键，我需要你把棉花变得比蚕丝还要韧性强，有弹性。”
“把棉花变得蓬松是没问题的，至于韧性强弱，我从没比较过，不过我依靠技能摸过的棉花做成的纱线都很有弹性。”欧阳颇为得意的说道，接着反问肖席：“难道用我处理过的纱线做衣服？那可会累死的，我不干。”
“谁说做衣服？我们做弹力棉丝袜。”肖席缓缓地说。
欧阳接着问：“啥是袜子？”
肖席道：“就是贴身裹脚布，穿在脚上又轻又好看，姑娘们都喜欢。”
“哦，这样啊。不过除了烟花巷的姑娘平日在街上揽客露出衬裤和绣鞋，良家姑娘连脚都不会给你看，谁会在意姑娘们穿的袜子呢？”欧阳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咱们的袜子和别人的不同，是睡觉时候穿的。”肖席一副淫荡表情说道。
“哥，谁睡觉时穿袜子？给谁看啊！”欧阳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笨蛋，难怪现在连个婆娘都没有。”肖席往欧阳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欧阳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委屈地说道：“哥，打我干什么？我不问问题还不行吗？”
“我是在给你开开窍。”肖席嗔怒道：“这个袜子是穿全身的，在某些部位会开几个洞，和男人睡觉的时候穿上，男人看了会血脉膨胀，大战300回合。”
“这么神奇，那他叫什么呢？”眼里闪着小星星的欧阳忍不住问道。
“情趣内衣。”肖席鼓足中气郑重地说。
“哥，这么好的东西，我们可以找齐公子一起合作，咱们生产，他家的店铺去卖，肯定能在九河城大火的，到时候每个妇人都买一件，那样的话，咱们就发了。”欧阳兴奋道。
“这是自然。”肖席道：“一些技术细节和销售模式，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我跟你说……”
月光下，肖席和欧阳迈着有力的步伐走在九河城宽阔的街道上，畅想着情趣内衣从生产到销售的每个细节，为大夏国生育率默默的做着自己的贡献。
也许谁都不曾想到，今晚的这个决定，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将会在未来带给此方世界何等的巨变，而肖席也被这股洪流裹挟，蜕变成他从没想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