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喝花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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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楼二楼天字一号雅间，一位儒生打扮的书生摊手邀肖席等人就坐。

“这位老哥，刚听你与那小厮对话颇投我心意，想必也曾是读书人，特邀二位上来小酌几杯。”年轻书生落落大方，自带儒雅之气。

“山野之人，和村里老人读过几本书，会识字而已。刚才一时气愤多说了几句，感谢公子赏识。”肖席颔首答道。

儒生显得颇为大方，端坐正席，问到：“老哥，按相貌年龄，再下先敬一杯。”说着举杯便饮。

在此方式界，由于异能觉醒会影响到相貌，因此，第一次相见的人，出于尊敬，会按长相排辈份。而一般情况则按社会地位高低称呼。这个儒生对于废人谷来的农户能按相貌称呼，确实是很给面子了。

肖席二人自顾倒满酒杯回敬公子。

一轮清酒下肚，欧阳赶紧提起酒壶为书生和肖席斟满。

书生又道：“敢问老哥，哪里人士，今来九河城是不是贩卖粮食和棉花？”

肖席拱手：“在下废人谷人，今日确实刚刚上交公粮贩卖棉花。”其实废人谷的人很忌讳提及地名，只是因为难听，无奈废人谷过于好记。而肖席之所以没有忌讳，完全是因为城门口村长大人的肖像过于提气，黑红也是红。

“原来来自废人谷啊，失敬失敬。”书生一下客气起来。

肖席见状反倒有些诧异。

书生笑道：“家父与村长是至交好友，现任九河织造局织造。”说道织造二字的时候故意停顿一下，想看一下肖席的反应，结果没有反应。

听了书生介绍，肖席暗道：“合着你是贾宝玉啊。”

一旁的欧阳立刻接话：“原来是齐公子，久仰大名。齐公子可是制造业翘首，齐式纺纱机一台可以有八十个纱锭，而且操作简便，普通人都能操作，被前任主事盛赞为‘天下第一造物’。咱村的棉花都是卖到织造局的，今天能与公子共饮实在是三生有幸。”言必躬身行礼，肖席也紧随其后。

对于肖席来说，他这种技术宅最欣赏的就是同类，见到了同样的技术型人才，那就是由衷佩服。

书生赶紧抬了抬手，示意肖席等人起身，“在下正是齐斌，字端俊。折柳书院就读。”

肖席腹诽：“这名和字不能连读，这是谁给取的？齐斌端俊（齐B短裙）。”

“肖席，欧阳，一阶布衣无字。”

“齐公子，在折柳书院求学是想走科举之路？”

“正是，我虽可靠长辈荫泽继承官位，但实属不甘，想通过求学走科举正途。无奈几年求学下来，尽管整日熟读先贤著作，依旧无法激发文治类技能，科举考试更是遥遥无期。颇感大夏科举以技能取人不公，每见以貌取人、以技取人，甚是不忿。”

因为此方世界拥有文治技能加成，科举考试演变成智力、耐力和创造力的比拼，不仅要引经据典，还要把典籍背景以索引形式进行备注，逐渐的‘备注’成了评判文章好坏的标准，谁引的越多，谁的文章水平越高，以至于句句索引，备注叠加备注，一篇400字正文竟需要至少2万字的备注。如此大的工作量是非文治技能拥有者所能完成的。

“这不看文章内容，只看备注的评判标准实在是舍本求末。好在诗词追求创新、追求想象，还有些内容，可无奈常年的引经据典，早已把大家思维固化，很难创造出好诗。”齐公子如是说。

肖席见齐斌有些落寞，忙奉承：“齐公子身世显赫、才学出众、品德高尚，觉醒文治技能也是早晚之事，敢问公子，现今的技能是？”

“喝花酒，无用技能，只为延寿罢了。”齐公子道。

很多世家大族往往在家族子弟很小的时候就通过积攒的秘法创造机缘让子弟在合适的年纪觉醒技能，至于觉醒出什么并不重要，只是为了延寿，保持家族人丁兴旺。越是家族里面貌年轻人多，越是说明家族底蕴深厚。

“喝花酒？”

“对，喝花酒，但凡喝花酒，整个人就精力充沛，可以不眠不休，精力充沛连日工作。”

“这技能寓教于乐，想必发明的纺纱机也受益于此吧。”肖席赞道。

“正是。不过我这个花酒只要在青楼、勾栏这类场所喝酒论道就可施展技能，无需其他。”齐公子、肖席、欧阳三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