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中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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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容回到家里就被母亲叫到了房间说私房话。
竹母说:“你与周涣成亲两载了,为何还没有动静?”她又轻声询问“可是你不想要?”
“青凤山都是他的人,女儿没有那个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
竹容怕死,周涣这人你若顺着他,他自然能给你好脸色,若是忤逆他,他也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那母亲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竹母小心翼翼的询问她,当初没能把女儿从土匪手里救回来已是愧疚至极,如今她要什么都尽量顺从。
竹容说:“不用了,顺其自然吧,明日一早我就要回去了,还有许多行李未收拾,女儿告辞了。”
竹容从母亲的房间走出来,看见这满院子菊花就想起那街头夫妇二人的菊花酒,现在还不算太晚她带着椿芽又出门去了。
晋国的夜晚甚是热闹,街上熙熙攘攘,买酒都得排队,竹容就坐在一旁等着椿芽去排队买酒,正巧了又遇见了阿风。
她也正苦恼呢,买了一坛子酒回去结果她喝了一碗就没了,那三人喝的正尽兴就派她出来买酒,阿风给那三人一人一掌搜刮了身上的银钱才出来的。
竹容叫住了她:“屈末姑娘。”
阿风也看见她了:“巧啊,又遇到了,还要多谢你呢,这酒确实好喝,这不我夫君又让我出来买一坛子。”
竹容笑着说:“那怕是没有了,屈末姑娘今夜可有空闲?要不我们喝两杯?”
“行啊,你买酒?”
竹容笑了:“当然!管够呢!”
二人来到竹府别院,椿芽替她们在通风的屋子里准备了垫子和酒杯,还有一个土陶炉给她们温酒,深秋了喝冷酒对胃不好,椿芽准备了足够的酒就退下了。
炉子放在一旁,竹容温酒倒酒都亲力亲为,她说:“这酒比不得那夫妇二人的,可在江瞿也是排的上名的,尝尝。”
“好酒,还得谢谢竹姑娘的破费。”
“客气了,今夜还是我打扰你了,你夫君不会责怪你吧?”
“不会,他在家已是烂醉,哪里顾得上我。”
竹容替她续上杯:“那就好。”
“竹姑娘瞧着不开心?”
“没什么好开心的。”说完一口饮下这白玉杯里的酒。
忽然阿风站起身来打开了窗户抬头看着天上的半月说:“你看这月亮又不圆了。”
“它向来是不圆的,也不止今日。”
阿风又坐回到位子上看着她问:“你为何不开心呢,你比这天下九成人都要过得好,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上次见你夫君对你也是体贴,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竹容望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好似山间泉水,和她这张脸一点也不般配。
“她们都这么问我,因为她们都忘记了,这姻缘不是我想要的,当初周涣的父亲不仅劫了我,还有运往庆国的大量商品,晋侯知晓此事后联合庆国军队攻上山,可青凤山易守难攻,晋侯迟迟不得成功,周涣那边也因连日苦战损失惨重,可若是都放了岂不是丢了脸面,有一日周涣父亲突然就问了我的生辰八字,说我旺夫,让晋侯二选一,晋侯选不了就让父亲选。”
说到此处,竹容停了下来,她始终不能忘记,那日周涣他爹把商品和她推在所有人的面前,她的父亲选择了那队商品,把她留在了危险重重的土匪山。
她不敢相信,那个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父亲有一日抛下了她。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结果已摆在眼前了,阿风看着她平静自若,突然有点心疼她。
一壶酒见底了,椿芽立即上前替她们又续了一壶接着又离开了。
竹容说:“我的夫君原是不想娶我的,奈何抵不过他的父亲只能答应了,我用了两年光景终于捋顺他的毛,可野兽哪里能那么好相处,在他心里我始终比不得他的寨子,那日他的青梅触恼了我,我气不过阴阳了她两句,那青梅就去和她爹告状,我那夫君就大发雷霆了,他说我就是一个深闺之女心胸狭窄,助不了他成就霸业,那时我就知道,我的父亲会为了家族放弃我,我的夫君有一日也会为了他的霸业放弃我。”
这次说完她起身举起这只白玉杯用力的砸碎在地,捧起那坛子就喝了起来,酒水大都漏在了胸口的衣服上,很不雅,但阿风却觉得她有了灵魂。
“一群有眼无珠之人,我都不屑和他们争执,屈末你知道吗,我其实什么都会,我还会跳舞,我跳舞给你看可好?”
阿风也站了起来说:“这里可有乐器?”
“有一把琵琶,你会吗?”
“会啊,我也什么都会,若你不嫌弃,我们可以相互献艺。”
竹容笑了,笑的很大声:“好啊,这里太小了,我们去院子吧,让我听听你的琴声。”
二人来到院子里,阿风抱着琴席地而坐,调了调琴弦随后手指拨动琴弦,曲声温婉流转,竹容立即听出是广为流传的《山水明夜》,她随着琴声而动,身形柔软,舞姿翩翩。
琴声突转越发的缓慢,拨一弦停一息,在这黑夜里越发伤感,竹容脚下步伐一弦一动,像是在找小溪里可落脚的石,七八步后曲声转快了,一弃刚才的悲哀,随风直上。
椿芽站在屋子里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弹琴跳舞甚觉美好,她突然希望屈末姑娘若是能陪着自家姑娘永远生活在这里,不管外面的人和事,只是日日歌舞升平。
但是这不可能,这二人喝醉了,还是椿芽费劲力气把二人扶到床上,替她们擦拭了脸和手。
等到日晒三竿了,阿风才不情不愿的被饿醒了,环视了所在的房间很干净明亮,看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一阵敲门声响起,阿风说了一句:“进。”
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进来了说:“屈姑娘,您可算醒了,这是我第三次来敲门了,这是洗脸水,您洗了脸我伺候您更衣吧。”
“更衣?我没带衣服,就这么穿吧,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擦洗。”
那丫鬟也不勉强:“哎,那您先洗着,有事再唤我,我就在外面。”
丫鬟关上了门,阿风还躺在床上发呆,她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真累啊,昨天晚上发的什么疯啊。
等她洗漱完去正厅用膳时看见竹容也在,她们相视一笑,竹容擦了擦嘴说:“昨晚太失礼了,莫要见怪。”
阿风坐在她的左下侧,手里捧着一碗黑米红枣粥吃了两口说:“彼此彼此,我们呀谁也别笑谁,等吃完了早膳我就要回去了,一夜未归,我夫君估计急坏了。”
“好,那我派人送你回去,若是有空可经常来,我会长住在这儿。”
就这样阿风吃完后就乘马车回去了,在路上她盘算着:她长住这儿?那周涣能肯?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要是让他看见自己在这儿岂不是小命休已矣。
在一路担忧下到了回到了家,一下马车李岂就抱住了她说:“你一夜未归,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我后半夜醒来一直在找你。”
阿风推开了他:“这不是没事吗,我去找朋友了,你们喝的起劲,我多无聊自然是找其他乐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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