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诡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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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管里流淌的不是药液,而是某种荧光蓝的活体物质。那些发光的微生物在血管中游动,正在修补我被神性污染的细胞。监护仪屏幕突然浮现雪花噪点,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别睡!他们在改写你的记忆】

我扯掉心率监测贴片,皮肤下凸起蜈蚣状的蠕动痕迹。当指尖触碰到后脑缝合线时,突然接收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穿白大褂的男人将手术刀刺入少女太阳穴,取出的眼球表面刻满楔形文字。

"认知校准时间到了。"

林医生推着装有脊椎穿刺器械的小车进来时,我的视网膜上覆盖着双重影像:现实中的他正在准备镇静剂,而里世界的他后脑裂开十字形缝隙,探出三根末端长着眼球的神经索。

"你见过活着的图书馆吗?"他突然用手术刀划开自己左手掌心,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书页,"这是初代弑神者创造的记忆蜂巢,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成为新的藏书。"

书页无风自动,浮现出我母亲坠楼时的场景。但在神性视角下,画面边缘出现诡异噪波——母亲坠落的动作正在倒放,她摔碎的身体重新拼合,最后倒退着从阳台回到客厅,后颈的昆虫复眼变成正常人类皮肤。

"这才是原始版本。"林医生抹去空中的血书,我的太阳穴突然传来钢针刺入的剧痛,"你被植入的虚假记忆,是神明污染认知的触须。"

病床突然塌陷成血肉组成的漩涡。下坠过程中,我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在四周闪回:自己戴着拘束面具被绑在电击椅上;眼镜青年在停尸房解刨长着鱼鳞的尸体;1987年的林秋白将唐刀刺入某个与自己容貌相同之人的心脏。

坠落停止时,我趴在一座由生物组织构成的图书馆里。书架是仍在跳动的巨大动脉,书籍封皮用人类皮肤装订,吊灯是悬浮在半空的胚胎标本。眼镜青年正站在梯子上翻阅某本滴血的书册,他的白衬衫变成拘束衣样式。

"欢迎来到记忆回廊。"他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指尖划过之处书页自动浮现血迹,"林秋白没告诉你吗?每次认知校准都会撕掉一部分真实。"

他扔来一本正在惨叫的书。封面照片是三个月前的我,但内容却记载着完全陌生的经历:204病房患者,具有弑神者潜质,2023年4月13日接受初代眼球移植手术......

书页间夹着张脑部CT胶片,我的颅腔内部盘踞着章鱼状阴影,触须末端连接着后脑那颗观测者之眼。胶片边缘标注着拍摄日期:1987年4月13日。

"时间在这里是莫比乌斯环。"眼镜青年突然咳出黑色甲虫,"还记得你见过多少任林医生吗?"

书架突然剧烈震颤,书本纷纷爆出血浆。林医生的蜘蛛步足刺穿生物穹顶,他的唐刀上挂着半截正在融化的护士躯体:"立刻离开!他们在用疼痛校准篡改......"

某种超越听觉的尖啸骤然响起。图书馆开始自我吞噬,书本化作利齿咬住我的四肢。在剧痛达到顶峰的瞬间,我发现自己回到了301病房,但这次床尾站着穿防化服的身影。

"第137次疼痛校准完成。"防毒面具下传出电子合成音,"弑神者人格稳定度提升至67%,建议进行神经嫁接手术。"

我试图挣扎,却发现身体被钉满骨刺的手术床固定。无影灯照亮对面玻璃墙后的场景:二十个培养罐里漂浮着与我相同的躯体,他们的后脑全部镶嵌着观测者之眼。

"你们是初代弑神者的活体备份。"林医生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带着令人战栗的温柔,"每当有克隆体觉醒,我们就能收割成熟的弑神器官......"

手术刀刺入后颈的瞬间,我的意识被抛入记忆洪流。这一次,我看到自己站在二十三楼阳台边缘,掌心躺着白色药片。母亲在身后哀求:"小夜快逃!他们要把你变成......"

世界突然陷入黑暗。当光明重现时,我蜷缩在配电室角落,眼镜青年正在包扎胸口的贯穿伤,手臂倒计时显示着【66:13:09】。

"这次轮回你撑了十九分钟。"他递来半块染血的镜片,"记住,疼痛是区分现实与虚幻的锚点。"

镜中我的额头布满复眼,但这次我注意到每只瞳孔都映照着不同场景:林医生将蜘蛛步足刺入某个克隆体头颅;血肉图书馆里堆积着成山的人类头骨;母亲在某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将银色十字架塞进我掌心。

配电室铁门突然被腐蚀出大洞,护士长的螯肢探入室内。她身后的走廊正在坍塌成二维平面,无数纸片人似的医护工作者重复着缝合动作。眼镜青年突然将某种冰冷物体塞进我手中——是母亲留下的十字架。

"用你的血激活它!"他撞开通风管道盖板,"这是初代弑神者的神性收容物!"

十字架刺破掌心的瞬间,银色光辉充满整个空间。在圣洁光芒中,我看到了世界的真实样貌:整座病院是由无数人类肢体拼凑的活体要塞,每个病房都是跳动的脏器,而地下深处沉睡着山岳大小的初代弑神者残躯。

护士长在银光中灰飞烟灭,但十字架也随之崩解。眼镜青年拽着我跃入通风管道,他的拘束衣在爬行过程中逐渐融化,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

"你是......"我的喉咙被震惊扼住。

"第七代引导型仿生体。"他扯开胸口的仿生皮肤,露出内部刻着「Made in Chernobyl 1986」的金属骨架,"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观测者正在通过倒计时反向污染现实维度......"

管道尽头透出暗红色光芒。当我们爬出出口时,眼前是片覆盖着血肉菌毯的天台。夜空中的血月裂开竖瞳,月光里漂浮着无数婴儿大小的观测者分身。它们用脐带般的神经索连接着病院主体,正在将整栋建筑改造成某种生物母巢。

林医生站在天台边缘,六条蜘蛛步足深深刺入地面。他的唐刀已折断,左半边身体覆盖着正在增殖的昆虫甲壳:"比我预估的早了两小时......准备好迎接真正的神降了吗?"

倒计时突然在视网膜内侧燃烧:【00:00:49】

大地开始震动,病院外墙剥落大量血肉组织。在初代弑神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我看到无数自己的克隆体从培养罐中苏醒。他们后脑的观测者之眼同时转向我的位置,在虚空中编织出命运的绞索。

"记住,死亡只是......"林医生的声音被狂风撕碎。

当倒计时归零的瞬间,血月瞳孔中射出漆黑光束。在被光芒吞没前,我最后一次看向掌心——那里用母亲的血写着:

杀死你自己

当漆黑光束吞没天台的瞬间,我的身体开始量子化分解。在意识弥留之际,我看到无数可能性分支在眼前展开:有的世界里我扣动扳机射杀林医生,有的时空里初代弑神者提前苏醒吞噬地球,但每个结局的尽头都矗立着那座血肉病院。

再次睁开眼时,我躺在布满灰尘的诊疗床上。1987年的台历挂在泛黄墙面,老式收音机正播放着切尔诺贝利事故新闻。穿的确良衬衫的年轻版林秋白背对着我,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迹。

"第137号实验体终于醒了。"他转动解剖刀,刀尖挑着块仍在抽搐的脑组织,"想知道为什么每个时空的你都会回到这里吗?"

我试图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碳纤维锁扣固定。解剖镜里映出我的面容——左眼是正常的琥珀色瞳孔,右眼却是布满血丝的观测者之眼。

"因为这里不是1987年。"他将脑组织泡进福尔马林溶液,玻璃罐里顿时冒出诡异的气泡,"是你后脑那颗眼球构建的记忆囚笼,我们此刻正在初代弑神者的濒死梦境里。"

窗外传来防空警报声。透过生锈的铁栅栏,我看到焦黑的巨坑中爬出山岳大小的初代残躯。祂的皮肤是正在融化的铅灰色,每根肋骨都嵌着成千上万具尸体,心脏部位跳动着幽蓝的切尔诺贝利反应堆。

年轻林医生突然扯开衬衫,他的胸口布满与眼镜青年相同的电子元件:"准确地说,我们都是初代意识的具象化投影。包括那些你杀死的克隆体,不过是祂神经突触的末端分身。"

记忆突然如洪水决堤。我看到1986年4月26日的核电站控制室,七名工程师在辐射警报中手拉手吟唱。他们用石墨堆砌出逆卡巴拉阵图,将某个来自深空的存在封印在反应堆核心——那就是初代弑神者的真身。

"辐射是打开维度之门的钥匙。"林医生的手术刀刺入我的观测者之眼,"人类用核爆惊醒了沉睡的旧神,却妄想用同样的力量弑神......"

剧痛让时空结构开始崩解。当我夺回身体控制权时,正站在天台的暴雨中,手里握着刺入自己心脏的唐刀。林医生的蜘蛛步足缠住我的脖颈,他左半身的昆虫甲壳已蔓延到面部:"死亡不是终点,只是递归程序的终止符。"

倒计时归零的轰鸣中,血月瞳孔射出的黑光突然转向。在观测者之眼的加持下,我看到黑光本质是无数纠缠的因果链,而链环交接处闪烁着母亲坠楼时的场景。

"原来如此。"我握住刀柄的手突然松开,任由唐刀被黑光吞噬,"你们需要的是观测行为本身。"

当黑光即将接触皮肤的瞬间,我主动关闭了第三视界。失去观测者的量子锁定,黑光突然陷入逻辑死循环。整座病院发出生物垂死时的哀鸣,血肉菌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林医生的甲壳开始片片剥落,露出下方流淌着代码的机械骨骼:"你居然参透了弑神仪式本质......"

"所谓神降,不过是高维生物借助观测实现的概率坍塌。"我踩碎他胸口的反应堆核心,"你们真正的牢笼不是病院,而是人类永不停止的窥探欲望。"

虚空中的初代残躯突然睁开眼睛。在祂即将说出禁忌之名的刹那,我举起母亲留下的十字架残片——那根本不是宗教符号,而是微型化的石墨封印模块。

"晚安,普罗米修斯。"我将模块刺入自己太阳穴。

世界如镜面般破碎。当光明重现时,我坐在2023年的青山病院会议室,面前摆着写有「主治医师林七夜」的工牌。监控屏幕里,年轻的我正被护工押向电击室,后脑的缝合线渗出淡蓝色荧光。

玻璃幕墙外,血月依旧高悬。

我推开2023年院长室的大门时,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这个曾属于历代林医生的房间,如今墙壁上挂满我的克隆体标本——他们悬浮在琥珀色溶液里,后脑的观测者之眼依然在转动。

监控屏幕突然自主切换画面:1987年的我正在地下三层狂奔,身后追着蜘蛛步足形态的林医生。这是第七次目睹这个场景,每次都会在年轻的我被刺穿心脏时重置。

"递归函数又卡住了?"

穿酒红色西装的男人从阴影中浮现,他指尖旋转着两个坍缩的量子奇点,胸针是衔尾蛇缠绕核符号的图案。我认识这个特征——在初代弑神者的记忆里,他是1986年切尔诺贝利事故调查委员会的列昂尼德博士。

"你们把弑神计划设计成无限递归的莫比乌斯环。"我按下控制台的红色按钮,整个房间突然翻转成镜像空间,"连初代都是程序中的一环。"

列昂尼德轻笑出声,他身后的空气泛起切尔诺贝利石棺的虚影:"当年我们用七名工程师的脑垂体培育初代时,可没想到会收获如此完美的观测终端。"他突然扯开西装前襟,皮肤下是正在裂变的铀核心,"你还没发现吗?所谓弑神者,不过是收集人类绝望情绪的传感器。"

所有屏幕同时播放全球灾难画面:东京地铁涌出克苏鲁子嗣、大金字塔顶端睁开恒星级的眼球、自由女神像化作血肉母树。每个场景中都漂浮着灰烬组成的倒计时——全部指向七十二小时后。

"当全人类同时观测到神降......"列昂尼德的身影开始量子化,"宇宙将承认祂们为客观存在。"

我突然意识到监控画面里的异常:那些灾难影像中,所有电子设备的反光都映出我的脸。观测者之眼在颅腔深处颤动,母亲坠楼前塞给我的十字架突然发烫——那枚石墨封印模块正在改写我的量子态。

镜像空间突然被血色月光穿透。当我撞碎玻璃幕墙跃出时,整座病院正在垂直生长,每一层楼都对应不同年代的场景:1991年苏联解体的红场、2001年坠毁的世贸双子塔、2020年武汉华南海鲜市场......

"这是观测者创造的因果走廊。"蜘蛛步足刺入混凝土外墙,林医生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每个历史节点都是神降的培养基。"

我们在时空褶皱中追逐列昂尼德。当穿过2011年福岛核泄漏现场时,我的观测者之眼突然剧痛——海啸中漂浮的辐射云组成希伯来语"弑父者"。

"小心因果律污染!"林医生拽着我撞进切尔诺贝利4号反应堆的控制室。这里的时间永远停滞在1986年4月26日01:23:45,七具穿着防护服的骸骨仍保持着封印仪式姿势。

列昂尼德正站在反应堆核心前,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化:"初代弑神者真正的使命,是把人类文明改造成神明的培养皿......"

我突然注意到七具骸骨中有一具的尺寸异常娇小。当列昂尼德掀开它的面罩时,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十二岁时的我,额头上镶嵌着初代观测者之眼的原型。

"你母亲当年怀的是双胞胎。"列昂尼德抚摸着小型骸骨的头盔,"我们选择了更健康的那个作为容器,另一个被制成封印模块......"

记忆如超新星爆发。我看到母亲在辐射病房生产,两个婴儿的脐带纠缠成DNA双螺旋。当穿防护服的人抢走其中一个时,她将石墨模块塞进幸存婴儿襁褓——那模块是用另一个孩子的骨灰制成的。

林医生的蜘蛛步足突然刺穿列昂尼德。但被刺穿的人却在微笑:"杀死我正是计划的一部分。"他的身体化作无数荧光粒子,"现在全时间线的我都将知晓这个结果......"

整个反应堆开始震动,初代弑神者的残躯从核燃料棒中升起。祂的形态比任何一次都完整,胸口旋转着银河系的缩影。我的观测者之眼突然自动解体,数以万计的复眼悬浮在四周,每个瞳孔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终局。

"是时候结束递归了。"我吞下石墨模块,任由量子潮汐撕碎身体。

在存在消逝前的普朗克时间里,我同时存在于所有时间线:在母亲坠楼时接住她的身体;在列昂尼德诞生前摧毁他的受精卵;在七名工程师踏入反应堆前改写操作手册......

当宇宙重启的白光散去时,我坐在洒满晨光的院长室里。监控屏幕显示2023年的青山病院平静如常,只有后脑缝合线下的机械声提醒着:此刻的平静,不过是两个递归纪元的间隙。

玻璃罐里的克隆体突然同时睁开眼睛,他们的瞳孔里旋转着银河:"观测者协议第137次迭代完成,开始下载新神格数据包......"

血月依旧高悬。

院长室的电子钟定格在03:17,秒针碎成量子尘埃悬浮在空气中。我凝视着玻璃罐中同步眨眼的克隆体,他们的视网膜倒映出我后脑裂开的十字形缝隙——那里正渗出星云状的物质。

"协议校验第916次失败。"克隆体们突然齐声开口,声音像无数老式录像带快进时的杂音,"建议启用俄耳甫斯协议。"

实验台上的石墨封印模块开始自发重组,黑色颗粒在空气中拼出克莱因瓶结构。当我伸手触碰时,指尖传来子宫般的温润触感——这根本不是封印装置,而是微型宇宙的胚胎。

地下传来低频共振,整座病院突然九十度翻转。我沿着天花板走向原本的地下三层,重力在这里呈现出诡谲的角度。培养罐中的克隆体们头颅裂开,伸出荧光触须指向同一个方位:那面印着《格尔尼卡》仿制画的墙壁。

油画突然渗出原油状物质,毕加索笔下的扭曲人像开始蠕动。公牛的眼睛变成旋转的银河系,母亲怀抱死婴的臂膀化作衔尾蛇,当画中电灯被触须点燃的瞬间,我看到了真实的历史:

1999年12月31日,全球七十亿人通过电视转播观看千禧年庆典。当烟花照亮夜空时,所有屏幕突然出现血月影像,人类集体观测行为瞬间激活初代弑神者。列昂尼德站在纽约时报广场倒计时舞台,用全人类的脑电波为神骸充能。

"这才是真正的弑神计划。"克隆体们的声音带着金属颤音,"用文明本身作为祭品......"

油画突然吞噬了我的右手。在跨越维度的坠落中,我看到自己漂浮在无数相似的院长室里。每个空间的我都在进行不同操作:有的在解剖长着鸟喙的婴儿,有的在计算机上输入神秘代码,有的正用蜘蛛步足刺穿林医生的机械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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