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武器（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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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瀚哥，您讲。”牧尘轻轻拿起身边的茶杯，那茶杯散发着淡淡的热气，随后他微微抿了一口，于是他目光专注地看着高瀚，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十一年前也许我们剑炉还是帝国之中制造天武器首屈一指的存在，有无数王公贵族乃至于帝国皇家势力都要把我们捧在手心，因为那时候圣元帝国还是一个以天武器为尊的时代，哎，可是现在……”高瀚说到这里，眼中那落寞越发浓郁，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着他的双眸。

“您说的天武器，是什么？”牧尘听到这里，敏锐地抓住了高瀚话语中的重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于是问道。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想要一探究竟。

“你今年多大了？”高瀚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十一岁。”牧尘如实回答。

“难怪你不知道，天武器曾经是我们圣元帝国非常厉害的武器。”高瀚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那些武器不同于现在我们铸造的这些剑刃，它们都是有灵性的存在。每一把天武器都仿佛拥有自己的灵魂，它们能与使用者心意相通。而使用它们的人被称为天武者，天武者与天武器配合之下可以发出威力巨大的天武技。那种力量，超乎常人的想象，挥手之间便可山崩地裂、风云变色。”高瀚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对那种强大的力量仍有深深的敬畏，“但是这一切都在十一年后一场混乱中变了。”高瀚眼眸中闪烁了异样的光芒，他并没有注视身旁的牧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饭桌上那古朴的油灯。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仿佛穿过时空，回到了十一年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之中。

“十一年前？那不刚好是我出生的年代？难道说天武器的消失与我的身世之谜有什么联系？”牧尘心中这样想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的思绪很快被面前高瀚的话语打断。

“我先给你讲讲天武器的来历吧。”高瀚缓缓说道，“不知多少年前，天武器来源于一个地方，那地方叫天武山，而这天武山曾经正是临近踏雪城的一座仙山。在山上有无数使用着天武器的强者，他们的力量神秘而强大。我们的帝王目睹了这种力量后，也心生觊觎。随后他与天武山达成了某种协议，我们每年都可以安排一些弟子前往天武山拜师学艺。同样，帝国也要为天武山开采他们需要的精铁等材料，供他们铸造天武器。”高瀚顿了顿，拿起身旁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像是给他增添了讲述的勇气。随后他接着说道：“双方合作了数十年的时间，那一切都那么正常。而就在这件事不久后，帝国也在帝国科学院的努力下成功发现了人类可以使用异能元素的伟大成果。”

“于是帝国迎来了最为鼎盛的时代，整个帝国中掀起了一股修炼浪潮。一半的人使用天武器成为天武者。另一半的人觉醒异能元素成为异能人。那时候的圣元帝国无比强大，强大得如同太阳一般耀眼，让周围的小国都无比忌惮。”高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那个辉煌时代的怀念，但很快，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直到与另一个庞大的帝国，星辰帝国的那场战争发生改变了现在的局面。与星辰帝国征战了数年的时间，这场战争就像一场噩梦，残酷而漫长。这场战争一直持续了很久，圣元帝国终于击败了星辰帝国，星辰帝国也在这场战争过后成为了圣元帝国的附属国。然而战争结束后还没到两年的时间，忽然有一天，天武山——那一座足有半个帝国大小的仙山，竟然从这个大陆消失了。”说到这里，高瀚的脸上浮现出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再次目睹了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那座巍峨的仙山就那样凭空消失，给整个帝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消失了？”听到这里牧尘像是听故事一般看着面前的高瀚，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的，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高瀚眼神中充满着忧愁，眉头紧锁，仿佛那座消失的天武山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随后他缓缓说道：“于是帝国的高层便做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决定，禁止天武者在帝国内使用天武器，并且禁止一切能够生产天武器的手段。这个决定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那些曾经以天武器为荣的天武者们，一下子失去了他们力量的源泉。而本身拥有强大实力的天武者也被帝国收编，只有在帝国授予天武令后才可以使用天武器。”

高瀚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也因为这件事我们整个铸造界也因此重新洗牌。曾经热闹非凡的铸造工坊，一下子变得门可罗雀。无数的铸造师、锻造师因此失业，而我们剑炉也在我跟弟弟的坚持下，只是制作一些普通的剑刃继续维持生计。那段时间，很是艰难，每天都在为剑炉的未来担忧，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会坚持不下去。”高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这些年的艰辛在这一刻都写在了他的脸上。

“帝国为什么禁止天武者使用天武器呢？”牧尘满脸疑惑，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求知的渴望，微微歪着头等待着高瀚的回答。

“战胜了星辰帝国后，外部对于帝国来说已经没有了威胁。听说帝王为了内部的安全，下了这道旨意。”高瀚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苦涩，“天武器威力巨大，若有天武者心怀不轨，在帝国内部兴风作浪，那后果不堪设想。帝王或许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才出此下策。”他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里面的酒液，仿佛在审视那动荡不安的过去，“可是又有谁考虑过我们这些铁匠呢？”说到这里，牧尘可以从高瀚眼中看到深深的无奈。

“难道是帝国，毁灭了天武山？”牧尘压低声音，小声地询问道。他知道这样的言论一旦传出去，可能会给自己和剑炉带来不小的麻烦。

“这也是我们当时的怀疑，可是你并不清楚，天武山在一夜之间就彻底消失。”高瀚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原本的山地并没有化作废墟，不是那种被暴力摧毁后的模样，而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就像它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那种景象，简直超乎想象。没有人觉得人类会有这样的力量做到，哪怕是帝国拥有再强大的军队和力量，也无法完成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人怀疑这件事是帝国所为了。”高瀚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高瀚前辈，那您会铸造天武器吗？”牧尘并没有在那个话题上逗留。他很清楚，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都毫无头绪，再继续讨论也只是徒劳，不如将注意力转移到更有价值的事情上。

“当然，只不过很久没有制作过，也许会有些生疏，你问这个干嘛？”高瀚满脸疑惑地看着牧尘，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

“我想学习锻造天武器。”牧尘直言不讳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执着。

“这可是违禁的事！况且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剑炉的铸剑师，你的一切行为都会影响我们剑炉。”高瀚说到这里声音高亢起来，他的脸色变得严肃，眼神中带着警告。

“放心吧，我不会为剑炉带来麻烦。我只是想了解天武器是如何制造的。”牧尘坦率地说道，他的目光清澈而坦荡，直视着高瀚的眼睛，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如果我告诉你制作方法，你确定不会偷偷制作？”高瀚并没有怀疑自己真的将铸造工艺告知牧尘后他是否真的能够制造出来，毕竟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牧尘三锤成剑的惊人过程。面对这样的铸剑天才，他知道牧尘有这个潜力，这也让他更加担忧。

“我答应您，我绝对不会偷偷铸造给剑炉带来麻烦。”牧尘眼神中满是坚定地说道。

他继续说道：“高瀚哥，我只是对天武器的铸造工艺有着浓厚的兴趣。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技艺能赋予武器灵性，这对我理解铸剑这门技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学习之后，只会将它当作一种知识来丰富自己，绝不会让它成为危害剑炉的祸根。”

“好吧，既然看你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将天武器制造的原理讲给你听，但是你也请原谅我，不能为你展示天武器的制造过程了。”高瀚看着牧尘眼中那份如同燃烧火焰般的炙热，那眼神似曾相识，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于是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您。”牧尘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感激的光芒，此刻他表现出来的状态非常符合他十一岁的年龄。

“那我就先从武器给你讲吧。”高瀚随即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安静的环境中清晰地传开。与此同时，在一旁刚刚还在酒桌上有说有笑的其他人，此刻也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停止了喧哗。他们眼神专注地盯着高瀚，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准备从他口中知道那当初闻名大陆的天武器究竟是如何被制造的。